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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捉船为载兵,大船买脱中船行。中船芦港且潜避,小船无知唱歌去。郡符昨下吏如虎,快桨追风摇急橹。村人露肘捉头来,背似土牛耐鞭苦。
长风霾云莽千里,云气蓬蓬天冒水。风收云散波乍平,倒转青天作湖底。初看落日沉波红,素月欲升天敛容。舟人回首尽东望,吞吐故在冯夷宫。
三百诗人岂有诗,都成绝唱沁心脾。今人不讲源头水,只问支流派是谁。涂脂传粉画长眉,按拍循腔疾复迟。学过邯郸多少步,可怜挨户卖歌儿。
客游倦水宿,风潮难具论。洲岛骤回合,圻岸屡崩奔。乘月听哀狖,浥露馥芳荪。春晚绿野秀,岩高白云屯。
涨痕添、半篙柔绿,蒲梢荇叶无数。台榭空蒙烟柳暗,白鸟衔鱼欲舞。红桥路,正一派、画船萧鼓中流住。呕哑柔橹,又早拂新荷,沿堤忽转,冲破翠钱雨。
登楼眺远,见贺兰,万仞雪峰如画。瀑布风前千尺影,疑泻银河一派。独倚危栏,神游无际,天地犹嫌隘。琼台玉宇,跨鸾思返仙界。
竹之始生,一寸之萌耳,而节叶具焉。自蜩腹蛇蚶以至于剑拔十寻者,生而有之也。今画者乃节节而为之,叶叶而累之,岂复有竹乎?故画竹必先得成竹于胸中,执笔熟视,乃见其所欲画者,急起从之,振笔直遂,以追其所见,如兔起鹘落,少纵则逝矣。与可之教予如此。
述夫帝车南指,遁七曜於中阶;华盖西临,藏五?於太甲。虽复星辰荡越,三元之轨躅可寻;雷雨沸腾,六气之经纶有序。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握瑶镜而临事业,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故知功有所服,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器有所归,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
述夫帝车南指,遁七曜於中阶;华盖西临,藏五?於太甲。虽复星辰荡越,三元之轨躅可寻;雷雨沸腾,六气之经纶有序。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握瑶镜而临事业,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故知功有所服,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器有所归,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
阴山千里横东西,秋声浩浩鸣秋溪。猿猱鸿鹄不能过,天兵百万驰霜蹄。万倾松风落松子,郁郁苍苍映流水。六丁何事夸神威,天台罗浮移到此。
火云烁尽天幕腥,水光弄碧凉无声。荷华千柄拂烟际,杰然秀干骈双英。天敕少昊偏滋荣,宵零仙露饶金茎。袅袅飘风起天末,绿华珰来琤琤。
湘江东西直浯溪,上有十丈中举碑。谁鉴丰碑镇山曲,溪边美人美如玉,想当歌颂大业时,胸蟠星斗光陆离。蚕须虿尾更清劲,凛凛襟怀冰雪莹。
我有读书癖,每喜以笔界。抹黄饰句眼,施朱表事派。此手定权衡,众理析畎浍。历历灿可观,开卷如画绘。
佛赞西方经现在。广长舌相三千界。为要众生生信解。临终迈。不修净业犹何待。七宝池塘波一派。莲华朵朵车轮大。华内托生真自在。分三辈。阿鞞跋致长无退。
庐山正南面,瀑布古来闻。万里朝沧海,千寻出白云。寒声终自远,灵派孰为分。除却天台后,平流莫可群。
老氏真机,如来祖印,明明象帝之先。不生不灭,端的至幽玄。一派清风匝地,迷云散、皓月当天。君知否,寥寥劫外,法鼓震三千。
道人心印悟来,自然惺洒。这妙用、玄关造化,神功巧笔,今古难画。见壶中、不夜春光,有锦绣、江山相亚。处处花萼楼台,秀吐香风,高耸蟠桃架。
叉手者谁,合掌者谁,击拳者谁。只这些伎俩,人犹错会,无为妙理,孰解操持。我为诸公,分明举似,老子瞿昙即仲尼。思今古,有千贤万圣,总是人为。
黄河如丝导昆崙,万里南下突禹门。支流潜行天地底,派作八道如霆奔。吾闻川真岳灵有真宰,况乃利泽开洪源。龙神窟宅瞰平野,千古庙貌何雄尊。
华溪有水绿如苔,迎会双溪右涧来。二派合流川两道,四山环拥翠千堆。寻源未许停渔棹,修禊应堪泛羽杯。夹岸桃开烂漫,落红随浪泛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