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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忠无不报,信不见疑,臣常以为然,徒虚语耳。昔荆轲慕燕丹之义,白虹贯日,太子畏之;卫先生为秦画长平之事,太白食昴,昭王疑之。夫精变天地而信不谕两主,岂不哀哉!今臣尽忠竭诚,毕议愿知,左右不明,卒从吏讯,为世所疑。是使荆轲、卫先生复起,而燕、秦不寤也。
呜呼!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原庄宗之所以得天下,与其所以失之者,可以知之矣。世言晋王之将终也,以三矢赐庄宗而告之曰:“梁,吾仇也;燕王,吾所立;契丹与吾约为兄弟;而皆背晋以归梁。此三者,吾遗恨也。与尔三矢,尔其无忘乃父之志!”庄宗受而藏之于庙。
惜诵惜诵以致愍兮,发愤以抒情。所作忠而言之兮,指苍天以为正。令五帝使折中兮,戒六神与向服。
逢纷伊伯庸之末胄兮,谅皇直之屈原。云余肇祖于高阳兮,惟楚怀之婵连。原生受命于贞节兮,鸿永路有嘉名。
呜呼!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原庄宗之所以得天下,与其所以失之者,可以知之矣。世言晋王之将终也,以三矢赐庄宗而告之曰:“梁,吾仇也;燕王,吾所立,契丹与吾约为兄弟,而皆背晋以归梁。此三者,吾遗恨也。与尔三矢,尔其无忘乃父之志!”庄宗受而藏之于庙。
山西健儿好身手,气如车轮胆如斗。十五射猎少年场,戏格黄罴同拉朽。二十竄名尺籍中,铁马追风快驰走。臂弓腰箭了一生,只喜论攻不论守。
往事何堪说。念人生、消磨寒暑,漫营裘葛。少日功名频看镜,绿鬓鬅鬙未雪。渐老矣、愁生华发。
混茫丕变造西阡,物象熙熙被一川。易觉锦城销白日,难歌蜀道上青天。云敷牧野耕桑雨,柳拂旗亭市井烟。院锁玉溪留好景,坊题金马促繁弦。
汉楚兴亡事已休,至今堪叹亦堪羞。郑君不肯更名籍,项伯胡为赐姓刘。寡助固知亲亦叛,孤忠忍以主为雠。人臣贵在明大义,勿为身谋为国谋。
我生九龄气食牛,喑呜顿挫无匹俦。白云无根起天末。一身万事同悠悠。低头拱手事先觉,谈笑未了成仇雠。
吴陵古名邦,利尽杨州域。旧城虽丘墟,新城如铁石。昔为鱼盐聚,今为用武地。国经百战余,士耻一夫敌。
文史传家学,声名动帝除。兰堂空作赋,金匮不雠书。胜事悲畴昔,清谈想绪余。吹箫索上去,归国有魂车。
夺璧元知价不雠,屠龙谁信本无求。哦诗声里岁时速,忧国泪边天地秋。已欠谢安俱泛海,况无王粲与登楼。此身著处凭君记,万里烟波没白鸥。
故国吾宗庙,群胡我寇雠。但应坚此念,宁假用它谋!望驾遗民老,忘兵志士忧。何时闻遣将,往护北平秋?
北伐下辽碣,西征取伊凉。壮士凯歌归,岂复赋国殇。连颈俘女真,贷死遗牧羊。犬豕何足雠,汝自承余殃。
孤云两角不可行,望云九井不可渡。嶓冢之山高插天,汉水滔滔日东去。高皇试剑石为分,草没苔封犹故处。将坛坡陀过千载,中野疑有神物护。
世无知剑人,太阿混凡铁。至宝弃泥沙,光景终不灭。一朝斩长鲸,海水赤三月。隐见天地间,变化岂易测。
委命仇雠事可知,章华荆棘国人悲。恨公无寿如金石,不见秦婴系颈时。
夙昔游清贯,时流藉重名。雠书石渠秘,视草玉堂荣。吉兆虚三鱓,凶期告两楹。子云思故国,坟树必西倾。
得丧互循环,古今昧终始。百岁落其间,仅与毫芒似。所以达人心,身外不复纪。愁来若乱丝,疏解当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