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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贫不学俭，居卑不学恭。末流多忧患，如在枳棘丛。我生何不辰，少小遘闵凶。家贫自力作，岁入方下农。
独漉独漉，波腾鱼伏。鱼伏欲起，波腾不已。翩翩孤鸿，徘徊云汉。我欲折芦，为子周患。
平生少年时，嬉游爱冬至。痴儿三五群，狂纵无复忌。尔来渐老大，遂觉情怀异。不惜事业赊，不惜居诸费。
自古寺人职，司阍供洒扫。秦汉始挠政，国本亦枯槁。唐初任犹轻，高贵在天宝。沦胥宣懿间，神器由颠倒。
雪后西园韭初剪，流澌晚动春塘浅。闭门有客抱深愁，久不题诗砚生藓。风尘健儿夸得意，独坐寂寥谁所遣。应缘少学与时违，不习弓刀诵文典。
关中小儿勇而竞，玉帐貔貅三百乘。焉知道上十二牛，皇天默佑周同姓。绛宫大厉吼如雷，墨车载甲光照纟畏。鹰腾二陵间，剑锋白皑皑。
食毒偶不死，谓言堇可餐。堕河偶不溺，谓是天所完。侈心不自顾，利欲纷多端。百胜困一踬，名灭躯体残。君子戒徼幸，小人乐灾患。不见瑶与羽，千载遗悲酸。
虞刑论小故，夏誓殄渠魁。好生虽大德，纵恶非圣裁。官吏逞贪婪，树怨结祸胎。法当究其源，剪锄去根荄。
人生多忧患，死去百患消。但恨不便得，无由脱鞿镳。浮荣众所贵，何异掠草焱。一生与一死，一夕复一朝。周器忌盈满，老子戒矜骄。园林无恒芳，江海有回潮。委心从大化，庶几永逍遥。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
论者以窃符为信陵君之罪，余以为此未足以罪信陵也。夫强秦之暴亟矣，今悉兵以临赵，赵必亡。赵，魏之障也。赵亡，则魏且为之后。
《易》之《泰》：“上下交而其志同。”其《否》曰：“上下不交而天下无邦。”盖上之情达于下，下之情达于上，上下一体，所以为“泰”。下之情壅阏而不得上闻，上下间隔，虽有国而无国矣，所以为“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