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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一帖,无为宝晋之刻,则其初也。兵毁而后重取而镌,遗其精而得其粗也。
我佛住世,大开方便。有大士者,现自在身。以千手眼,一一接引。指示群迷,照破诸妄。
天津织女琼为梭,的皪八体辉明河。云章玉字炯不磨,一洗秦籀麾周科。人世剪割同绮罗,百衲尚可睨伐柯。告身莫易矧换鹅,浙江轰豗老伏波。龙象骇栗严撝诃,玉函金钥神畀珂。一洗海岳遗恨多,千岩唐晋春嵯峨。
事上官当以主。溢美而言,是谓私徇。唐君果何人,面临是此于宝晋。予盖于是三叹,则前朝之得士,而未暇及笔法之神隽也。
庆云绚彩,河汉萦之。列星垂天,日月明之。先民授能,维圣成之。英英后先,畴其胜之。
昔东晋王茂弘诸人,登新亭,望长淮,自谓风景不殊,举目有山河之异。至今想之,
书法淳古,遡晋而上。于上品中,则有皇象。汉歌大风,思士之壮。帝临此书,猎渭怀望。於昭诒谋,倚重惟将。岂象之临,亦意之尚。
予家有山林集,观宝晋自制之词,每不逮乎平日之文。岂句律之未工,疑用志之或分。
晋有逸民,乐天不忧。唐有遗臣,嗜古好修。或夷惠之拟伦,或斯冰之与俦。炯松姿而筠操,又铁画而银钩。集二妙之全美,接千载这风流。载酒拂石,寻壑经丘。吾将抱此而为栗里之游。
淳古有真味,不特见于结子。兹帖之名得示,纵摹倣於唐世,隐然犹有西晋之遗意。彼昌黎者,或肆讥议。谓以俗书趁姿媚,予未敢以为是。
宣和御府皆法书,珍藏直及钟王初。徒缘绢素少晋储,著定聊复称唐摹。气全神王断裂余,更有数体同官奴。百年风尘阅穹庐,回首六阁怀东都。
人心大义,不作不奋。楚汉之间,较者尺寸。翼翼京邑,九圣所都。时方多艰,天下之枢。
帖中月字用武后书体,因其时也。魏字纷如葩叶之当风,转而奇也。遡晋千年,如极如驰也。既宜于今,而于古亦师也。
小书楷则本晋人,降而唐世体益真。妙趋要识笔有神,行行清妍杂奇伟。
论帖至晋,书法之祖。遡晋而西,又举一试。扑散质寓,意妍态鲁。禁脔之藏,尚觌真古。
予观柳少师,在唐以能书闻。当时碑志或非其笔,则人以不孝议其子孙。噫嘻,陈君之传,夫岂以其文。如宝晋省,亦庶几乎其人矣。
永和九年晋癸丑,禊帖至今家家有。遗墨一纸出昭陵,摹本宇宙同不朽。甲子循环十六周,甫近千岁未为久。之字二十我谛观,谁绘此图夸妙手。
五时读令王春礼,大驾临朝晋室仪。东作西成皆有序,欲民敦本使前知。
刘琨劝进岂无闻,王猛临终亦有云。秽史汝能诬正统,老伧谁实蒞余分。山阴禊事流觞帖,彭泽归来植杖文。二物万年终不泯,可能草木张吾军。
郗姓三传而至恢,晋代七革而为唐。书以世而能,摹以久而彰。予将因高平之奕叶,而撷千古之遗芳。於戏道徽,尚其不亡,兹其足以侈摹帖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