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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围宽碧,月十分圆满,十分春暮。匹似涌金门外看,添得绿阴佳树。野阔星垂,天高云敛,不受红尘污。徘徊水影,闲中自有佳处。
一时四美,对重阳、那更无风无雨。尘世难逢开口笑,不饮黄花有语。云谷春生,星岩秋好,引领群仙去。满襟霁月,山中一洗尘雾。
淡云收、晓来春满湘中。柳如烟、花枝如糁,万红千翠织浓。照帘旌、微穿丽日,动罗幕、轻转香风。天上良辰,人间淑景,生贤和气显殊钟。
泛松江、水遥山碧,清寒微动秋浦。霜云霁色横无际,别鹄惊鸿无数。朝又暮。听牧笛长吹,隐隐渔榔度。
汹汹松风。更浮云皓皓,轻度春空。精神新发越,宾主少从容。犀箸厌,涤昏E3C2。
恭审某官间期淑气,特立高标。仰维岳之生贤,一朝献颂;赋缁衣而入相,四海同声。欣逢五百年之期,愿上八千岁之祝。可占耆艾,曷尽形容。
臣窃惟事势,可为痛哭者一,可为流涕者二,可为长太息者六,若其它背理而伤道者,难遍以疏举。进言者皆曰天下已安已治矣,臣独以为未也。曰安且治者,非愚则谀,皆非事实知治乱之体者也。夫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火未及燃,因谓之安,方今之势,何以异此!本末舛逆,首尾衡决,国制抢攘,非甚有纪,胡可谓治!陛下何不一令臣得熟数之于前,因陈治安之策,试详择焉!夫射猎之娱,与安危之机孰急?使为治劳智虑,苦身体,乏钟鼓之乐,勿为可也。
将为胠箧、探囊、发匮之盗而为守备,则必摄缄縢、固扃鐍;此世俗之所谓知也。然而巨盗至,则负匮、揭箧、担囊而趋;唯恐缄縢扃鐍之不固也。然则乡之所谓知者,不乃为大盗积者也?故尝试论之,世俗之所谓知者,有不为大盗积者乎?所谓圣者,有不为大盗守者乎?何以知其然邪?昔者齐国邻邑相望,鸡狗之音相闻,罔罟之所布,耒耨之所刺,方二千余里。阖四竟之内,所以立宗庙、社稷,治邑、屋、州、闾、乡、曲者,曷尝不法圣人哉?然而田成子一旦杀齐君而盗其国。
初,张衡作《定情赋》,蔡邕作《静情赋》,检逸辞而宗澹泊,始则荡以思虑,而终归闲正。将以抑流宕之邪心,谅有助于讽谏。缀文之士,奕代继作;因并触类,广其辞义。余园闾多暇,复染翰为之;虽文妙不足,庶不谬作者之意乎。
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怃然有间,乃莞尔而笑曰:“若客所谓,末学肤受,贵耳而贱目者也!苟有胸而无心,不能节之以礼,宜其陋今而荣古矣!由余以西戎孤臣,而悝缪公于宫室,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研覈是非,近于此惑?”“周姬之末,不能厥政,政用多僻。始于宫邻,卒于金虎。嬴氏搏翼,择肉西邑。是时也,七雄并争,竞相高以奢丽。
康白:足下昔称吾于颍川,吾常谓之知言。然经怪此意尚未熟悉于足下,何从便得之也?前年从河东还,显宗、阿都说足下议以吾自代,事虽不行,知足下故不知之。足下傍通,多可而少怪;吾直性狭中,多所不堪,偶与足下相知耳。闲闻足下迁,惕然不喜,恐足下羞庖人之独割,引尸祝以自助,手荐鸾刀,漫之膻腥,故具为足下陈其可否。
南方穷山多野鸟,百种巧口乘春鸣。深林参天不见日,满壑呼啸难识名。但依音响得其字,因与尔雅殊形声。我昔曾有禽言诗,粗究一二啼嚎情。
春风谁相呼,鸟语到庭户。罢书起何游,系马城西树。宁须客众随,聊与春相遇。高林美风竹,疏影有清覆。
少日从畦丁,颇悟园官理。菘韭记春秋,蔬食聊尔耳。十年困尘埃,幽事同脱屣。一饱不可谋,清瘦只如此。
圣俞一幅书,间我小隐居。小隐讵有异,筑室数亩馀。岩壑不峻崒,田园非美腴。所欲近丘墓,岁时来扫除。
纶巾少驻家山,北窗睡觉南薰起。黄庭细看,长生秘诀,神仙奇趣。奈此苍生,愿苏炎熟,仰为霖雨。趁丹心未老,将整顿乾坤,手为经理。
买陂塘旋栽杨柳,山中道士家务。丰年城市秋偏好,又近重阳风雨。兰泛渚。虽信美江山,不似吾双屿。
买陂塘旋栽杨柳,佳人屡辍斋务。扁舟荡漾亭深处,堪避片云疏雨。明月渚。有仙子凌波,解佩留芳屿。
买陂塘旋栽杨柳,参知老圃机务。宰相得请归田里,久旱忽逢甘雨。怀鄂渚。怅黄鹤楼前,鹦鹉翔烟屿。
足蹑修门甫十年,惟余篇翰富流传。横经趣得陈编外,草制雄夸落笔先。争美冰衔尘不染,忍观华□□随迁。忠输丹扆箴犹在,一鉴云亡共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