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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扰闾巷士，过我何所为。屡来徒我烦，不来我弗思。少年乐知闻，喜与客子随。晚岁事恬默，与世益参差。
我老不待言，有女年四十。念我客汝南，无与具朝食。翩然乘肩舆，面有风土色。许蔡虽云近，传舍三经夕。
客背有芳藂，开花不遗月。何人纵寻斧，害意肯留卉。偶乘秋雨滋，冒土见微茁。猗猗抽条颖，颇欲傲寒冽。
君能千里来，乃作触热去。凉秋幸非遥，归计无已遽。向来文字间，讲论有平素。及兹共王事，益得君佳处。
炎暑盛三伏，驾言得清游。城南才里所，便有山林幽。崇莲炫平堤，修竹绿高丘。方兹闵雨辰，亦有清泉流。
江南有散人，几年卧草野。破甑余法埃，衡门绝车马。倘非义所安，一介不取舍。辟轩穷巷间，此意非满假。
我游尖峰回，一步成数憩。仰攀松夭矫，俯睨石贔屭。路穷入平野，飞鸟迎决眦。庐舍半茅瓦，阡陌相栉比。
村东主客群飞鸿，月明霜重声摩空。村西老人如瘦马，伏枥倦嘶天北风。村东村西无百步，杖履相寻还有数。儿啼妻病不出门，羞见梅花无好句。
庄上吃油糍，鬼精魂罢休拈弄。雁影沉寒水，穷伎俩何用施呈。虽云博饭栽田，何似归堂向火，静悄悄，暖烘烘。不劳共话无宾主，衲被蒙头号万境空，死水何曾有活龙。
昔闻孙兴公，尝赋飞流水。至今福庭地，犹属羽人里。瀑泉天半来，界道见清泚。迢迢白虹贯，隐隐玉龙起。
予年四十四，发白成衰翁。非有高盖车，曷与贤者同。嗟予出寒远，家世尝力农。十九登科第，圣彀参英雄。
版本一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蜈蚣百足，行不及蛇；雄鸡两翼，飞不过鸦。马有千里之程，无骑不能自往；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能自通。盖闻：人生在世，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
吾性虽嗜学，年少不自强。所至未及门，安能望其堂。荏苒岁云几，家事已独当。经营食众口，四方走遑遑。
吾少莫与何，爱我君为最。君名高山岳，嵑乐嵩与泰。低心收憃友，似不让尘境。又如沧江水，不逆沟畎浍。
予闻世谓诗人少达而多穷，夫岂然哉？盖世所传诗者，多出于古穷人之辞也。凡士之蕴其所有，而不得施于世者，多喜自放于山巅水涯之外，见虫鱼草木风云鸟兽之状类，往往探其奇怪，内有忧思感愤之郁积，其兴于怨刺，以道羁臣寡妇之所叹，而写人情之难言。盖愈穷则愈工。然则非诗之能穷人，殆穷者而后工也。
近年好语开蹙额，廊庙主人还稷契。诸葛亮公彙进民所怀，械必提之右乃挈。善随类举皆可观，
我本山田人，好尚与众异，平生重交游，所得国无几。昨者应茂才，西行觑朝美。时当庆历初，选举宝多士。
廼先天皇君，万有七千祀。迄彼大庭时，对於葛天氏。邈计几何年，是生余小子。上清太极公，造道穷天髓。
呜呼哀哉元帅公，百世一人不易逢。堂堂天下想风采，心如铁石气如虹。正色立朝不顾死，半生常在谪籍中。真金百链愈不变，流水万折归必东。
水于天地间，体物而不倚。其数为天一，众有之所始。其辰为壬癸，重任之所揆。其德为智端，非非而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