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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我遭谗口身落此,每闻巧言宜可憎。春到山城苦寂寞,把盏常恨无娉婷。花开鸟语辄自醉,醉与花鸟为交朋。花能嫣然顾我笑,鸟劝我饮非无情。身闲酒美惜光景,惟恐鸟散花飘零。可笑灵均楚泽畔,离骚憔悴愁独醒。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皇览揆余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张衡字平子,南阳西鄂人也。衡少善属文,游于三辅,因入京师,观太学,遂通五经,贯六艺。虽才高于世,而无骄尚之情。常从容淡静,不好交接俗人。
国子先生晨入太学,招诸生立馆下,诲之曰:“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方今圣贤相逢,治具毕张。拔去凶邪,登崇畯良。占小善者率以录,名一艺者无不庸。
曰: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冯翼惟象,何以识之?
惜诵惜诵以致愍兮,发愤以抒情。所作忠而言之兮,指苍天以为正。令五帝使折中兮,戒六神与向服。
初放平生于国兮,长于原野。言语讷譅兮,又无彊辅。浅智褊能兮,闻见又寡。
太上曰: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以夺人算。算减则贫耗,多逢忧患,人皆恶之,刑祸随之,吉庆避之,恶星灾之,算尽则死。
夫治乱,运也;穷达,命也;贵贱,时也。故运之将隆,必生圣明之君。圣明之君,必有忠贤之臣。其所以相遇也,不求而自合;其所以相亲也,不介而自亲。
结装远行游,驱车北燕路。九月气早寒,河冰已堪渡。朝别黄金台,夕过望诸墓。其人安在哉,风烟宛如故。
新堂良佳哉,前山罗万戟。中有倚天石,玉立破深碧。异时老夕郎,直道众谗咋。不种南山豆,聊卜辋川宅。
杨妃歌舞态,西子巧谗魂。利剑砍不断,馀妖钟此根。光华日已盛,栏槛岂长存。寄语寻芳香,须知松柏尊。
自有薰风来解愠,更无箕舌巧为谗。
客行倦徂暑,中道正病暍。傍睨清泠水,快意思一啜。路人急摇手,执勺未及咽。细辨哑泉字,隐隐见题碣。
山翁得乳虎,养之置中园。驯优日已长,狎近如家豚。妇言虎性恶,翁怒爱愈敦。毕竟噬翁死,宁复顾前恩。
顺帝饶巧思,良工弗能及。奇后亵坤仪,储子骄相袭。奸回屡登崇,弊政滋郡邑。群雄遂蜂起,志士如龙螫。
严风秀木折为薪,得罪由来为出群。粥粥黄鸡习鹤介,芃芃青蔓掩兰薰。天资谗妖多端巧,人极精明不易分。饮水岂言吴刺史,谤书翻似马将军。
穷山候至阳气生,百物如与时节争。官居荒凉草树密,撩乱红紫开繁英。花深叶暗耀朝日,日暖众鸟皆嘤鸣。鸟言我岂解尔意,绵蛮但爱声可听。
楚国因谗逐屈原,终身无复入君门。愿因角黍询遗俗,可鉴前王惑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