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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凤中,有儒生柳毅者,应举下第,将还湘滨。念乡人有客于泾阳者,遂往告别。至六七里,鸟起马惊,疾逸道左。又六七里,乃止。
康白:足下昔称吾于颍川,吾常谓之知言。然经怪此意尚未熟悉于足下,何从便得之也?前年从河东还,显宗、阿都说足下议以吾自代,事虽不行,知足下故不知之。足下傍通,多可而少怪;吾直性狭中,多所不堪,偶与足下相知耳。闲闻足下迁,惕然不喜,恐足下羞庖人之独割,引尸祝以自助,手荐鸾刀,漫之膻腥,故具为足下陈其可否。
述夫帝车南指,遁七曜於中阶;华盖西临,藏五?於太甲。虽复星辰荡越,三元之轨躅可寻;雷雨沸腾,六气之经纶有序。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握瑶镜而临事业,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故知功有所服,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器有所归,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
述夫帝车南指,遁七曜於中阶;华盖西临,藏五?於太甲。虽复星辰荡越,三元之轨躅可寻;雷雨沸腾,六气之经纶有序。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握瑶镜而临事业,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故知功有所服,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器有所归,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
朝驱下越坂,夕饭当吴门。停车吊古迹,霭霭林烟昏。青山海上来,势若游龙奔。星临斗牛域,气与东南吞。
四山壁立色如赭,盘江横流绝壁下。惊涛赴壑奔万牛,峻坂悬空容一马。危丛古树何阴森,寻常行客谁敢临。徭妇清晨出深洞,虎辟白昼行空林。
大海何漫漫,千年不能移。太山自言高,精卫衔石飞。朝见精卫飞,暮见精卫飞。吐血填作塸,一旦成路蹊。
琴清流楚激弦商秦曲发声悲摧藏音和咏思惟空堂心忧增慕怀惨伤仁芳廊东步阶西游王姿淑窈窕伯邵南周风兴自后妃荒经离所怀叹嗟智兰休桃林阴翳桑怀归思广河女卫郑楚樊厉节中闱淫遐旷路伤中情怀凋翔飞燕巢双鸠土迤逶路遐志咏歌长叹不能奋飞妄清帏房君无家德
释闷怀,破岑寂,只照着热闹处说来。十字街坊,几下捶皮千古快;八仙桌上,一声醒木万人惊。凿破混沌作两间,
谁言少康真禹子,子孙九人流到此。谁言鬼侯遭纣虐,冤魄至今灵故垒。诞哉二说太荒唐,未识根原有初始。我曾南自五羊回,杖屨空山问遗址。
七闽山秀江逾碧,俗知礼义亡奸慝。贼潮何事率淮民,拥众南来稍蚕食。椎埋却冢荒径里,醉饱呼天烂渔弋。孽驹蹑迹逞神怪,河海波腾云泼墨。
一蜕嚣尘向此生,柳枯槐老正伤情。高吟尽日知谁听,零露充肠且独清。螳斧不劳阴致害,貂冠犹可共传名。骚人若有遗魂在,应放冤声伴尔鸣。
当年江上扬风舲,淮山望极排空青。今登天柱赏潜皖,元是吾家翡翠屏。禅业一室因栖寄,选胜寻幽产真伪。虚廊揩藓读残碑,三百年前刊异事。
狼烟又起锦城边,帅阃谋疏亦可邻。先轸元归应有恨,苌宏血化岂无冤。百身莫赎谁三酹,一死真成盖万愆。遗事如今人不记,网常犹幸立西川。
文章有正派,此派公独传。中绝仅如线,鸾胶真续弦。自有乘法累,吾道几弃捐。相挻入茫昧,一律争谈玄。
南无佛法僧,大慈三宝海。我念欲依教,普劝诸众生。莫杀莫食肉,同蕴仁慈行。无病保长龄,未来成佛道。
一丘膴膴占冈原,夐隔尘寰息世喧。墙屋曷来营胜地,篮舆不复羡高轩。当年松菊渊明宅,此日蓬蒿仲蔚园。奠冢成泥有遗爱,怀人谁为雪沈冤。
平湖阻城南,长淮带城西。壮哉金斗势,吴人筑合肥。曹瞒狼顾地,苻秦又颠挤。六飞驻吴会,重兵镇边陲。
季世遭奇祸,烦冤痛可论。交情伤死别,亲属恸遗言。空想还家梦,难招去国魂。一朝成万古,斜日下平原。
朱阑六曲旧池台,甲帐珠帘已劫灰。旧鬼烦冤新鬼哭,前人遗怨后人哀。谁将天地为棺椁,忍见英雄化草莱。惆怅故园犹未返,野花无主为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