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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张衡字平子,南阳西鄂人也。衡少善属文,游于三辅,因入京师,观太学,遂通五经,贯六艺。虽才高于世,而无骄尚之情。常从容淡静,不好交接俗人。
决眦斜阳里。品江山、洛阳第一,金陵第二。休论六朝兴废梦,且说南浮之始。合就此、衣冠故址。
贾秋壑,魏公爵,台州鬼,扬州鹤。气盈色骄逞才略,欺天罔人无愧怍。帷幄不能筹,金汤弗能作。
谁铸三钟栾乳形,不须笋簴自能鸣。仙君欲奏宾云曲,只感清霜便发声。
飞构临通衢,户牖结疏绮。上有离思妇,日昃停机杼。俄而发朱弦,逸响碧云里。宛转弄古调,不惜劳纤指。
夕阳下山暝,篝灯坐中庭。缥帙乱几案,寒茫射奎星。绢绢云边月,移光照疏棂。恍然若自得,碧水涵圆灵。善恶何所召,持鉴以照形。不铸考父鼎,乃勒燕山铭。呜呼彼何人,苍天正冥冥。
昔余江海思,凌风恣天游。回览凤凰台,薄行鹦鹉洲。玩弄颍水月,吟啸箕山秋。缅想古人风,飘然不可求。
文皇临御日,震怒灭残胡。下诏求名将,惟君冠武夫。扬旗频扈从,略地效驰驱。左广兼追蓐,前茅特虑无。
远辞华盖居,来卜山阴宅。乍到俗未谙,久住地旋辟。屋庐尚朴纯,楹桷谢雕饰。高营踞山跗,深甃逗泉脉。
浮生知几何,仅熟一釜羹。那于俯仰间,用此委曲情。自怜无他肠,偶亦得此生,悬知当去客,中有不亡存。但恐宿缘重,每为习气昏。
不学刘更生,黄金铸上方。不学房次律,身事问颍阳。王烈亦何人,叔夜未可量。独见神山开,遽餐石髓香。
愚士繁俗如囚奴,至人遗形与化俱。纷纭觉梦不可辨,蘧蘧栩栩知谁欤?百年如泡亦如电,刚欲铸铁充门枢。列仙之臞堕山泽,一席三椽良有余。
咸阳宫中四尺镜,照人五臟何炯炯。桑田沧海千馀年,百炼依然化为矿。君从何处得此物,铸就双瞳敌秋月。向来照心今照形,不事澜翻三寸舌。
圆海崇遗教,中陵育茂材。雾从仙市合,风向舞雩来。宝篆侔东壁,儒篇访曲台。泮芹参上俎,燕篲拥轻埃。
嗟尧之时兮大水滂,横溃四海兮包陵冈。荡流涌汩兮周无防,龙腾蛇奔兮嬉以狂。腥鳞顽鬣兮更披猖,城居穴处兮乱厥常。颓虫纠结兮肆害戕,陆盘渊据兮傲不臧。
盗发广陵冢,及扉开石枢。中环走彻道,高阔可通车。五尺铜铸人,执兵冠服朱。壁石刻位号,列侍幽宫隅。
客有要我八桧吟,手携八桧图来悬。挂张满壁惕可骇,盼顾左右同嗟叹。旁摹石刻署名状,各有凭附相黄缘。或高相扶互倚碍,或断欲蹶犹支颠。
须信先天事事无,阴阳陶铸此形模。真空平等硃砂鼎,虚彻灵通偃月炉。九竅可风坛墠暖,二时失火药材枯。只兹一点无明燄,炼出人间大丈夫。
礼乐既正。神人所以和。玉帛有序。志欲静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