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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按《稼轩词》。近腊景和,故山可过,足下听余述。便自往山中,憩精蓝,与僧饭讫。北涉灞川,明月华映郭,夜登华子冈头立。
大人先生,高怀逸兴,酒肉寓名。纵幕天席地,居无庐室,以八荒为域,日月为扃。贵介时豪,搢绅处士,未解先生酒适情。徒劳尔,谩是非锋起,有耳谁听。
德祐二年二月十九日,予除右丞相兼枢密使,都督诸路军马。时北兵已迫修门外,战、守、迁皆不及施。缙绅、大夫、士萃于左丞相府,莫知计所出。会使辙交驰,北邀当国者相见,众谓予一行为可以纾祸。
近腊景和,故山可过,足下听余述。便自往山中,憩精蓝,与僧饭讫。北涉灞川,明月华映郭,夜登华子冈头立。嗟辋水沦涟,与月上下,寒山远火蒙笼。
紫石仙翁骨道清,丹成往往步步轻。黄石仙翁道眼明,书成往往字字精。丹成书成俱是实,犹堕于偏非至道。二者兼之白石□,先生渠谓天草草。
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
琅琊幽谷,山水奇丽,泉鸣空涧,若中音会,醉翁喜之,把酒临听,辄欣然忘归。既去十余年,而好奇之士沈遵闻之往游,以琴写其声,曰《醉翁操》,节奏疏宕而音指华畅,知琴者以为绝伦。然有其声而无其辞。翁虽为作歌,而与琴声不合。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
京城名利涂,车马相奔驰。其间取富贵,往往输巫醫。前后十数辈,身没名已隳。独有许希者,蕴蓄何瑰奇。
春风不择草,万卉皆发萌。盛夏一长养,秋实俱与成。舂粒以蒸炊,刈枯以煎烹。工师调五音,不问咸与韺。
我生不信有神仙,亦不知有大罗天。那堪见人说蓬莱,掩面却笑渠风颠。七返还丹多不实,往往将谓人虚传。世传神仙能飞升,又道不死延万年。
山河两戒南北分,天地一气华戎钧。譬诸指搐非害事,往往西体为不信。惟今愧虏相噬吞,人言雪耻兹其辰。盍驱卞庄刺刺虎,又嗾庐{捉去扌加犭}擒狡{皴去皮加兔}。
我赠王氏子,作此谨所之。之子何所喜,喜有近道资。妙龄正弱冠,立志已不卑。与之语则解,知弗流俗随。
昔有二大士,比变相差池。一隐卢老堂,一作贫舍儿。任缘本无意,音韵偶追随。高唱既绝诣,豹隐那得窥。
世人倾耳听繁音,太音古淡难为听。有如广庭题旌夏,或者惊遁疑有神。当时舜床调五弦,薰风煽物无穷人。若言造化不爱玩,安得感君回阳春。
人有精游艺,予尝观弈棋。筭馀知造化,着外见几微。好胜心无已,争先意不低。当人尽宾主,对面如蛮夷。
寺久荒寂无足往,念有子厚弥陀碑。独趋一里转岩腹,剥粉败赤逢门楣。亭亭故碑亡旧主,覆以老屋疏且欹。常嗟古人不可见,尚喜书志存於斯。
浈阳富佳致,无以过南山。山高雄地理,万丈亲云端。攀援临绝顶,气象非尘寰。神存古庙貌,台敞旧轩栏。
穷山老松干百尺,纵有爱者势难值。小松耸擢未及丈,何亦冷落守岩石。由来世眼习繁侈,竞事妖红与烂白。往往破产聚名卉,未见有一号松癖。
山人跨鱼天上来,识者珍重愚者猜。或呼文举异童子,林宗独谓王佐材。蚩蚩众目如瞽蒙,白马羽雪皆皑皑。古有仁贤不愚者,举足疐路心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