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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始不欲与佛者游,尝读东坡所作《勤上人诗序》,见其称勤之贤曰:“使勤得列于士大夫之间,必不负欧阳公。”余于是悲士大夫之风坏已久,而喜佛者之有可与游者。去年春,余客居城西,读书之暇,因往云岩诸峰间,求所谓可与游者,而得虚白上人焉。虚白形癯而神清,居众中不妄言笑。
仪凤中,有儒生柳毅者,应举下第,将还湘滨。念乡人有客于泾阳者,遂往告别。至六七里,鸟起马惊,疾逸道左。又六七里,乃止。
有冯虚公子者,心侈体忲,雅好博古,学乎旧史氏,是以多识前代之载。言于安处先生曰:夫人在阳时则舒,在阴时则惨,此牵乎天者也。处沃土则逸,处瘠土则劳,此系乎地者也。惨则鲜于欢,劳则褊于惠,能违之者寡矣。
舟行道里日夜殊,佳士恨不久与俱。峡山行尽见平楚,舍舡登岸身无虞。念君治所自有处,不复放纵如吾徒。忆昨相见巴子国,谒我江上颜何娱。
观书倦棐几,理策开逢门。萦纡竹溪步,迤逦僧家园。云容酿密雪,烟景收残暾。人语野桥店,鸟鸣桑柘村。
黄堂通夕听檐声,去谒灵湫及未明,画鹢破寒收宿霭,老龙擎日献新晴。何须厌胜驱黄帽,况复精诚却卫兵。尽道使君能抚字,归途争看古阳城。
把酒谓山语,行人亦大狐。满朝无骨肉,白发厌江湖。寒苦谙冰雪,艰难识道途。相看幸相似,可惜便风无。
当年江上扬风舲,淮山望极排空青。今登天柱赏潜皖,元是吾家翡翠屏。禅业一室因栖寄,选胜寻幽产真伪。虚廊揩藓读残碑,三百年前刊异事。
仆仆事行役,度尽千峰顶。恣览亦云倦,困卧殊未醒。西爽俄见要,前约欲重订。结习若犹在,宁复计两胫。
雨破畏日沉,月出酷暑歇。衙中河亭上,静与山不别。良朋俱远来,文会一何悦。箕踞巾舄闲,玩好琴樽列。
木落境萧萧,残灯照寂寥。病惊时日暮,愁厌客途遥。急涧听逾响,荒村语不嚣。月明如有意,深夜伴归桡。
北雁竞南飞,寒风正凛冽。客思倦长途,妾心伤久别。厌闻残漏声,愁见不圆月。日日数归期,空教泪成血。
元九在江陵时,有《放言》长句诗五首,韵高而体律,意古而词新。予每咏之,甚觉有味,虽前辈深于诗者,未有此作。
索漠齐安郡,従来著放臣。如何风雪里,更送独归人。瘦骨寒将断,衰髯摘更稀。未甘为死别,犹恐得生归。
元丰三年正月,余始谪黄州。至岐亭北二十五里山上,有白马青盖来迎者,则余故人陈慥季常也,为留五日,赋诗一篇而去。明年正月,复往见之,季常使人劳余于中途。余久不杀,恐季常之为余杀也,则以前韵作诗,为杀戒以遗季常。
堂堂三元老,业履冠俦匹。蹇谔横秋霜,高明丽朝日。并道谒温宣,连科收甲乙。东南奠藩服,西北驰使驿。
萧然破帽伴枯藤,逢著青山不厌憎。家似江淮归业户,身如湖岭罢参僧。煨柴夜宿寒炉火,洗釜晨敲古涧冰。果向此中能得趣,宦途捷径不须曾。
郊居本宴如,触事自多感。况当摇落时,云重天惨惨。路穷非通途,地偏无远览。残芜连古道,槁叶满幽坎。老来厌了了,万事付黮闇。地炉炽生柴,唤客烹荠糁。
世事说来犹可厌,宦情梦里亦应无。山林已结三生愿,朝市谁非九折途?醉舞杯盘无藉在,狂吟风月不枝梧。何人今擅丹青艺,为画苏门长啸图?
庚寅吾入蜀,西过齐安城。雪堂拜老仙,眉宇寒峥嵘。微泉尚如昔,激激琴筑声。龙蛇入笔力,断石卧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