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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居易白。微之足下：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凡枉赠答诗仅百篇。每诗来，或辱序，或辱书，冠于卷首，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且自叙为文因缘，与年月之远近也。仆既受足下诗，又谕足下此意，常欲承答来旨，粗论歌诗大端，并自述为文之意，总为一书，致足下前。
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草木之无声，风挠之鸣。水之无声，风荡之鸣。其跃也，或激之；其趋也，或梗之；其沸也，或炙之。金石之无声，或击之鸣。
仪凤中，有儒生柳毅者，应举下第，将还湘滨。念乡人有客于泾阳者，遂往告别。至六七里，鸟起马惊，疾逸道左。又六七里，乃止。
凡读我诗者，心中须护净。悭贪继日廉，谄曲登时正。驱遣除恶业，归依受真性。今日得佛身，急急如律令。
否极尝闻泰，嗟君独不然。悯凶才稚齿，羸疾主中年。馀力文章秀，生知礼乐全。翰留天帐览，词入帝宫传。
虎啸山城晚，猿鸣江树秋。红林架落照，青峡送归流。归流赴淮海，征帆下扬州。族父江阳令，盛业继前修。
禀命孤且贱，少为病所婴。八岁始读书，四方遂有兵。童心幸不羁，此去负平生。是月胡入洛，明年天陨星。
忆昨夹钟之吕初吹灰，上公礼罢元侯回。车载牲牢瓮舁酒，并召宾客延邹枚。腰金首翠光照耀，丝竹迥发清以哀。
不动者厚地，不息者高天。无穷者日月，长在者山川。松柏与龟鹤，其寿皆千年。嗟嗟群物中，而人独不然。
魑魅来相问，君何失帝乡。龙钟辞北阙，蹭蹬守南荒。览镜怜双鬓，沾衣惜万行。抱愁那去国，将老更垂裳。
忆在贞元岁，初登典校司。身名同日授，心事一言知。肺腑都无隔，形骸两不羁。疏狂属年少，闲散为官卑。
天地果无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生人果有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然则孰为近？曰：有初为近。孰明之？由封建而明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