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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
曰: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冯翼惟象,何以识之?
先帝深虑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故托臣以讨贼也。以先帝之明,量臣之才,固知臣伐贼,才弱敌强也。然不伐贼,王业亦亡。惟坐而待亡,孰与伐之?是故托臣而弗疑也。
帝省具茨,在国南屏。笃生韩公,补天子圣。文武韩公,其德庭方。靡职不宜,乃宣力四方。
鼻祖始谋远,承家积庆长。青霜元不坠,玉树久逾芳。气验三嵎秀,祥占五世昌。向来蜀父老,久忆汉文章。
我赠王氏子,作此谨所之。之子何所喜,喜有近道资。妙龄正弱冠,立志已不卑。与之语则解,知弗流俗随。
西南山水,惟川蜀最奇。然去中州万里,陆有剑阁栈道之险,水有瞿塘、滟滪之虞。跨马行,则篁竹间山高者,累旬日不见其巅际。临上而俯视,绝壑万仞,杳莫测其所穷,肝胆为之悼栗。
长平一坑四十万秦人欢欣赵人怨。大风扬沙水不流,为楚者乐为汉愁。兵家胜负常不一,纷纷干戈何时毕。必有天吏将明威,不嗜杀人能一之。
天文悬日月,地文丽山川。人文粲六经,四术诗其先。仲尼既云删,炳然列风雅。厥旨幽且微,受之唯子夏。
鳌极开先已降衷,上天下泽礼居中。三才义理维持力,万世纲常建立功。孔圣法言多纂辑,汉儒师学共修崇。经帷讲彻资群彦,克己工夫在广充。
今年大旱值丙子,赤土不止一万里。米珠薪桂水如汞,天下苍生半游鬼。南山北山云不生,白田如纸无人耕。吾生政坐沟壑叹,况有狼虎白日行。
我思买蜀山,附田小峥嵘。家本冰氏子,室无孔方兄。为郡非其乐,强颜聊此行。四夷幸兵休,万邦喜时平。
翁拥麾幢我为儿,剩闻窃睹皆兵机。其中袭击不容瞬,飙行电制犹逶迤。戎人长驱越大河,天下震惊观阙危。肉食之谋殊未臧,我愤切骨其谁知。
常州草蛊天下奇,女郎新样不缘师。未应好手传轮扁,便恐前身是郭熙。
先王製礼经,祠为国大事。孟春祭风师,刺史敢有二。斋戒升于坛,拜手首至地。所祈动以时,生物得咸遂。
名画元不出画工,善书决不属书史。子春伯牙非伶官,古能琴者必君子。枕流漱石今孙郎,电眸冰齿霜髯张。洒埽书室焚古香,信手为吾调宫商。
锦城东北黄金地,故迹何人兴此寺。白眉长老重名公,曾识会稽山处士。寺门左壁图天王,威仪部从来何方。
庐山石桥天下奇,奔湍赴壑潜冯夷。倚阑俯瞰毛发竦,品题曾读坡仙诗。画师笔斡造化窟,岂必夜半夸娥移。蜀天茫茫千万里,仿佛猿声亦如此。何当谱入朱丝弦,水底鱼龙应洗耳。
性僻交游寡,所从天下才。今朝谁出祖,亲戚持樽罍。晚节相知人,唯有胥宋裴。所欠谢夫子,归穰尚未回。
祖燕催移玉殿班,都人齐向苑傍看,古来少有三师退,天下曾将大器安。绿野春深花更好,石楼夜午月应寒。尘埃抖擞无余事,却忆磻溪旧钓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