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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难东方朔曰:“苏秦、张仪一当万乘之主,而身都卿相之位,泽及后世。今子大夫修先王之术,慕圣人之义,讽诵诗书百家之言,不可胜记,著于竹帛;唇腐齿落,服膺而不可释,好学乐道之效,明白甚矣;自以为智能海内无双,则可谓博闻辩智矣。然悉力尽忠,以事圣帝,旷日持久,积数十年,官不过侍郎,位不过执戟。意者尚有遗行邪?同胞之徒,无所容居,其故何也?”东方先生喟然长息,仰而应之曰:“是故非子之所能备。
水至清无鱼,人至察无徒,无鱼非水德,无徒势云孤。鱼岂离于水,潜渊转江湖,人岂离于世,适将他有图。知一贵知二,通变乃达常,不逆复不亿,抑亦先觉良。吹芋三百人,隐笑齐宣王。
嘉定四年日在房,赵侯来守南清漳。下车百事所未遑,先务化原修泮宫。发帑市材鸠众工,改偏易陋规模洪。大门复旧正当阳,直挹名第真仙峰。
积少自成多,一元陶万类。破大可作小,壶中有天地。果谓真无穷,百虑同一致。若曰一毫芒,万里鹏垂翅。
商飙肃天宇,激志惊序换。嘒嘒寒蜩鸣,而无蠛蠓乱。珍簟荫浮凉,薄云鉴幽幔。凄清戒露鹤,瞭唳候霜雁。朗月翳高隅,重昏讵能旦。蕴结易云夕,拙薄婴世患。秉此耿介怀,无徒取妖玩。
滩流斗落惟璠玙,雕栏照水光如濡。层峦叠巘争蟠纡,翠岩百尺蹲于菟。何年巨人出归墟,揭竿合负神鳌趋。飘流人间峙蓬壶,至今犹为仙圣居。
壮龄非济物,柔翰误为儒。及此斋心暇,翛然与道俱。散材诚独善,正觉岂无徒。半偈莲生水,幽香桂满炉。
暗喜莲峰作近邻,拨开云雾见师频。有时问个艰难字,便沐周旋说与人。唐李监应留后迹,汉蔡邕想是前身。堪嗟继踵无徒弟,笔法收藏在渭滨。
北山从何来,崑岷而鼻祖。并包河与江,考历不能谱。近推连括苍,继乃至天姥。既而南入台,盘桓遂东下。
结交不在久,倾盖如平生。识子今几日,送别亦有情。子生公相家,高义久峥嵘。天才既超诣,世故亦屡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