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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寝疾,病。乐正子春坐于床下,曾元、曾申坐于足,童子隅坐而执烛。童子曰:“华而睆,大夫之箦与?”子春曰:“止!”曾子闻之,瞿然曰:“呼!”曰:“华而睆,大夫之箦与?”曾子曰:“然。斯季孙之赐也,我未之能易也。
九垠化为魅,亿丑俘为虏。既不能变姓名卒于吴,又不能髠钳奴于鲁。远引不如四皓翁,高蹈不如仲连父。冥鸿堕矰缴,长鲸陷网罟。
衅隙不在大,巫臣图夏姬。百端终困楚,吴子会黄池。怨有大于此,居高易逢危。何言戒困兽,无易箦中尸。
少公禀气后三年,易箦翻居三日先。学数弟兄犹间有,寿随父母独谁全。悲哉易感精神往,造化难凭祸福迁。应恨南山人远去,从今独卧北山阡。
遥作时多难,先令祸有源。初惊逐客议,旋骇党人冤。密侍荣方入,司刑望愈尊。皆因优诏用,实有谏书存。
赋诗悲乱世,易箦及芳春。夙昔宁知佛?精魂实避秦。老妻单冷墅,残帙委流尘。杖履难重遇,桃花处处津。
曾子虽鲁,纤悉不遗。吾道一贯,以鲁得之。易箦得正,手足斯启。仁为己任,死而后已。
涵养当用敬,进学在致知。如车去只轮,跬步不可之。夫子受师说,惟敬实所持。升堂逮易箦,参倚日在斯。
我欲哭穷途,所惧世俗惊,出门复入门,掩泪且吞声。唐虞邈难继,周孔不复生,承学百世下,我辈责岂轻。杨墨斥已殚,释老犹纵横,拔本塞其源,力尽志未平。吾道如曒日,薄食终必明。
尧德被四表,其本在身修。江河水稽天,发源乃涓流。人忍於搏虱,习熟且解牛。象箸与玉杯,漆器实其由。
好诗如灵丹,不杂膻荤肠;子诚欲得之,洁斋祓不祥。食饮屑白玉,沐浴春兰芳。蛟龙起久蛰,鸿鹄参高翔。纵横开武库,浩荡发太仓。
力耕岁有一囷米,残俸月无三万钱。莫怪穷空心不动,正缘愚拙气差全。学经亹亹悬车後,秉礼拳拳易箦前。犹恨未能忘笔砚,小儿收拾又成编。
寿考如富贵,初亦不自知;邂逅偶不死,亦或至期颐。予少多疾恙,五十已遽衰,齿摇颔须白,萧然蒲柳姿。俛仰忽二纪,卧病实半之。富贵不可求,寿亦岂汝私?万事付自然,孰为乐与悲?惟当老益学,易箦以为期。
昨夕邮吏来,叩门致书函。呼奴取以入,就火开其缄。不疑赋长篇,发自燕这南。痛伤江与梅,继踵良人歼。
不及生前见虏亡,放翁易箦愤堂堂。遥知小陆羞时荐,定告王师入洛阳。
当年草草掩泉扃,家集年深失坎铭。后裔浇松难盥荐,先君易箦尚丁宁。诰频燎土知天定,笏已堆床见地灵。便筑精庐陈像设,大书山券刻碑厅。
昔遇重华席屡前,因排贵近去翩然。叩墀袖有驰球疏,易箦囊无沐椁钱。当日传家惟谏草,至今赡族赖祠田。原头宰木苍如此,才见山庵葺数椽。
妻孥挽我奉真祠,老子婆娑正坐谁。受禄功无一毫末,休官事有十年迟。尚容款曲悬车地,绝胜仓皇易箦时。请祝圣人千万寿,小臣何敢望期颐。
东海于公老,当年大里门。身为二千石,恩及四儿孙。富寿悬车日,悲伤易箦言。佳城今日启,松柏閟高原。
雁塔深论契,鵷班试著行。参亡闻易箦,越吊后除丧。支郡难留邓,佳城久梦方。吁嗟德浮位,回施与诸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