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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豚窘虎豹,鸠雀穷鹰鸇。巧者具机弋,鸷猛还拘挛。论功莫如神,论大莫如天。悲哉区区人,乃欲逃其间。
江鸥好羽毛,玉雪无尘垢。灭没波浪间,生涯亦何有。雄雌屡惊矫,机弋常纷纠。顾我独无心,相随如得友。飘然纷华地,此物乖隔久。白发望东南,春江绿如酒。
渺渺归何处,沿流附客船。久依鄱水住,频税越人田。偶俗机偏少,安闲性所便。只应君少惯,又欲寄林泉。
物物皆有机,此发彼先知。试看弋钓子,鱼入鸟高飞。
夙抱丘壑尚,率性恣游遨。中为吏役牵,十祀空悁劳。外曲徇尘辙,私心寄英髦。进乏廓庙器,退非乡曲豪。
时黄祖太子射,宾客大会。有献鹦鹉者,举酒于衡前曰:“祢处士,今日无用娱宾,窃以此鸟自远而至,明彗聪善,羽族之可贵,愿先生为之赋,使四座咸共荣观,不亦可乎?”衡因为赋,笔不停缀,文不加点。其辞曰:惟西域之灵鸟兮,挺自然之奇姿。体金精之妙质兮,合火德之明辉。
总序盖诗有六义焉,其二曰赋。杨雄曰:“诗人之赋丽以则。”班固曰:“赋者,古诗之流也。
旧日重阳日。叹满城、阑风去雨,寂寥萧瑟。造物翻腾新机杼,不踏诗人陈迹。都扫荡、一天云物。
惜诵惜诵以致愍兮,发愤以抒情。所作忠而言之兮,指苍天以为正。令五帝使折中兮,戒六神与向服。
将为胠箧、探囊、发匮之盗而为守备,则必摄缄縢、固扃鐍;此世俗之所谓知也。然而巨盗至,则负匮、揭箧、担囊而趋;唯恐缄縢扃鐍之不固也。然则乡之所谓知者,不乃为大盗积者也?故尝试论之,世俗之所谓知者,有不为大盗积者乎?所谓圣者,有不为大盗守者乎?何以知其然邪?昔者齐国邻邑相望,鸡狗之音相闻,罔罟之所布,耒耨之所刺,方二千余里。阖四竟之内,所以立宗庙、社稷,治邑、屋、州、闾、乡、曲者,曷尝不法圣人哉?然而田成子一旦杀齐君而盗其国。
霍光,字子孟,票骑将军去病弟也。父中孺,河东平阳人也,以县吏给事平阳侯家,与侍者卫少儿私通而生去病。中孺吏毕归家,娶妇生光,因绝不相闻。久之,少儿女弟子夫得幸于武帝,立为皇后,去病以皇后姊子贵幸。
有冯虚公子者,心侈体忲,雅好博古,学乎旧史氏,是以多识前代之载。言于安处先生曰:夫人在阳时则舒,在阴时则惨,此牵乎天者也。处沃土则逸,处瘠土则劳,此系乎地者也。惨则鲜于欢,劳则褊于惠,能违之者寡矣。
康白:足下昔称吾于颍川,吾常谓之知言。然经怪此意尚未熟悉于足下,何从便得之也?前年从河东还,显宗、阿都说足下议以吾自代,事虽不行,知足下故不知之。足下傍通,多可而少怪;吾直性狭中,多所不堪,偶与足下相知耳。闲闻足下迁,惕然不喜,恐足下羞庖人之独割,引尸祝以自助,手荐鸾刀,漫之膻腥,故具为足下陈其可否。
阁于山与湖之间,山围如屏,湖绕如带,山与湖交相袭也。虞山,嶞山也。蜿蜒西属,至是则如密如防,环拱而不忍去。西湖连延数里,缭如周墙。
手疏宜归十,心知昨梦非。鸿冥空费弋,鸥舞早知机。风急推潮落,云闲剩雨归。攀辕多少泪,海岩湿斜晖。
绍定壬辰闰九月,已酉之夜彗星出。清台奏御,正衙避席。太官减膳羞,瞽宗彻音乐。鸡竿肆眚出囚系,龙扆责躬求谠直。
潭心不冻处,鴈鹜自相依。积雪正无际,因风忽起飞。初惊如避弋,复下信忘机。偶得从公饮,聊书此景归。
鹤媒独步荒陂水,仰望云间飞不起。远看过鸟下南汀,鼓翼相迎似相喜。共为羽族生水乡,暂从饮啄无猜防。草盾俄开中潜弩,弋师欢笑媒矜舞。
涉川固有道,造舟不如梁。曾闻水覆舟,不闻死乘杠。奈何揭厉子,先先勇褰裳。岂尽水害人,固亦谋非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