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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宁十年秋,河决澶渊,注钜野,入淮泗。自澶、魏以北皆绝流,而济、楚大被其害,彭门城下水二丈八尺,七十余日不退,吏民疲于守御。十月十三日,澶州大风终日,既止,而河流一枝已复故道,闻之喜甚,庶几可塞乎。乃作《河复》诗,歌之道路,以致民愿而迎神休,盖守土者之志也。
我昔怀军书,西行尽淮泗。是时敌方张,长江饮渴骑。憨将何一律,两地一朝弃。川原厌膏血,关山接烽燧。
乱山合沓围彭门,官居独在悬水村。(吕梁地名。)居民萧条杂麋鹿,小市冷落无鸡豚。黄河西来初不觉,但讶清泗流奔浑。
文成念韩痛,破产伺强奏。千金募健士,椎断属车尘。东去变名姓,浮游淮泗滨。忍耻奉遗履,得书何老人。
平冈横亘北城头,一上青冥目数州。吴岫南从京口出,蜀江东赴海门流。香销后土花如梦,烟锁雷塘草亦愁。惟有依然淮泗水,年年吹浪到瓜洲。
昔句践兮思报吴,问国政兮五大夫。辟田野兮实仓府,访疾苦兮字幼孤。抱冰兮握火,置胆兮坐卧。采蕺兮与葛,侧席兮闾左。
古汴从西来,迎我向南京。东流入淮泗,送我东南行。暂别复还见,依然有余情。春雨涨微波,一夜到彭城。过我黄楼下,朱栏照飞*。可怜洪上石,谁听月中声。
人物一衰谢,微言难重寻。殷勤永嘉末,复闻正始音。清谈未足多,感时意殊深。少年有奇志,欲和南风琴。
吏民莫扳援,歌管莫凄咽。吾生如寄耳,宁独为此别。别离随处有,悲恼缘爱结。而我本无恩,此涕谁为设。
君不见西汉元光、元封间,河决瓠子二十年。钜野东倾淮泗满,楚人恣食黄河鱣。万里沙回封禅罢。初遣越巫沉白马。
秦蛇已中断,刘项方龙战。叱吒沮风云,睢盱走霆电。鸿沟一画天地开,楚王洗剑东归来。新都形胜控淮泗,笼山络谷营高台。
昔也官彭城,日与君子亲。俱游大梁下,不见辄兼旬。衣食牵迫人,汗走长街尘。相逢立马语,愁面如含辛。
吏隐不求贵,亲老不择禄。之子有俊才,弱冠中正鹄。弗坠先人业,何惭有道谷。一命佐砀山,枳棘聊容足。
龙颅豹股貌者谁,将军曹霸韩干师。权奇倜傥得殊相,笔墨真似沙中锥。监牧攻驹张太仆。曾令大奴守天育。
此世示可出,太虚无古今。一尘绝点染,万象罗萧森。白云从何来,舒卷亦无心。流风散远影,花雨释重阴。
老龙卧苍海,千年抱明珠。神禹决淮泗,偃蹇不受驱。怒走崧岱顶,风雨撼八区。亭亭立天柱,化作青松株。
凭嵩望杀旧山川,万里云迷不尽天。汴水流经淮泗去,更无人买北归船。
荥渠斜与昆河接,河远渠悭几可涉。狂霖一涨高十寻,迅泻东来比三峡。崩腾下与淮泗会,清泚亦容伊雒杂。横空九阙真垂虹,怒卷千艘如败叶。
龟山寺里访遗尘,铁佛苔封丈六身。追蠡有铭稽甲子,支祈无害念庚辰。渡淮独鸟斜斜日,送客飞花渺渺春。暂倚高风一回首,白云如海正愁人。
泗源奇且怪,声势各喧豗。虎豹岩边去,蛟龙窟里来。稍流烟作阵,初激雪成堆。派必人疏导,源应鬼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