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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宁十年,诏以龙山废佛祠为表忠观。元丰二年,通教自杭来,见予于吴兴。问:“观亦卒工乎?”曰:“未也,杭人比岁不登,莫有助我者。”余曰:“异哉,杭人重施轻财,是不独为福田也,将自托于不朽,今岁成矣,子其行乎?”及还,作诗送之。
落日飞山上,山下人呼猎。出门纵步观,无遑需屐屧。至则闻猎人,喧然肆牙颊。或言岐径多,御者因追蹑。
永和之兰亭,列序时人。文字之不磨,千载莫邻。彼睎颜之徒虽未足伦,观其所传,亦庶几仿佛乎清尘。
太尉执事:辙生好为文,思之至深。以为文者气之所形,然文不可以学而能,气可以养而致。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今观其文章,宽厚宏博,充乎天地之间,称其气之小大。
珍重妙观师,书来再三读。不蒙促归计,乃忧旷笺牍。疑师未相知,待我尚尘俗。窃闻构新殿,东畔建廊屋。
乐哉侯之邦兮,封楚宫与复关。美哉洋洋水兮,昆仑始乎并川。桐离夫其实兮,绿竹兑于丘园。三年庶夫有成兮,蹇吾师其永叹。
水于天地间,体物而不倚。其数为天一,众有之所始。其辰为壬癸,重任之所揆。其德为智端,非非而是是。
逸人生长在林泉,更筑亭皋名意在。明月清风共一家,全以山川为眼界。鸟度云行阅古今,溪演木末听竽籁。老夫平生行乐处,只今许公分一派。
吾家有鸡母,乘春数子生。生来逾六旬,互觉羽翼成。其母且再卵,逐之使离散。众雏既不来,一子独恋恋。
沙露,衰草入云。丙午之秋,予与安甥或荡舟采菱,或举火罝兔,或观鱼簺下,山行野吟,自适其适,凭虚怅望,因赋是阙 著酒行行满袂风。草枯霜鹘落晴空。
吾少时读《醉乡记》,私怪隐居者无所累于世,而犹有是言,岂诚旨于味耶?及读阮籍、陶潜诗,乃知彼虽偃蹇,不欲与世接,然犹未能平其心,或为事物是非相感发,于是有托而逃焉者也。若颜子操瓢与箪,曾参歌声若出金石,彼得圣人而师之,汲汲每若不可及,其于外也固不暇,尚何曲之托,而昏冥之逃耶?吾又以为悲醉乡之徒不遇也。建中初,天子嗣位,有意贞观、开元之丕绩,在廷之臣争言事。当此时,醉乡之后世又以直废吾既悲醉乡之文辞,而又嘉良臣之烈,思识其子孙。
昨夜江边春水生,艨艟巨舰一毛轻。向来枉费推移力,此日中流自在行。
曾读契嵩辅教编,浮屠氏有不可忽。后于京师识怀琏,彼上人者尤奇掘。余尝从容问其友,琏复为余道民讷。是三大士才过人,所畜岂肯吾儒屈。
听琴访黄冠,置酒烦好事。邀我过其庐,二子相与至。开囊出书画,黄李可人意。蕙梅妙疑神,旧识子扬子。
一僧据几坐,众僧列其间。纷纷士与女,其外复相环。娟娟谁家妇,粉面垂烟鬟。既为时俗妆,复著道士冠。
人有精游艺,予尝观弈棋。筭馀知造化,着外见几微。好胜心无已,争先意不低。当人尽宾主,对面如蛮夷。
非才之难,所以自用者实难。惜乎!贾生,王者之佐,而不能自用其才也。夫君子之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古之贤人,皆负可致之才,而卒不能行其万一者,未必皆其时君之罪,或者其自取也。
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而其实有不测之忧。坐观其变,而不为之所,则恐至於不可救;起而强为之,则天下狃於治平之安而不吾信。惟仁人君子豪杰之士,为能出身为天下犯大难,以求成大功;此固非勉强期月之间,而苟以求名之所能也。天下治平,无故而发大难之端;吾发之,吾能收之,然后有辞於天下。
巩顿首再拜,舍人先生:去秋人还,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反复观诵,感与惭并。夫铭志之著于世,义近于史,而亦有与史异者。盖史之于善恶,无所不书,而铭者,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铭而见之。
汝阳使君如孙武,文章绝人喜军旅。要知谈笑能治兵,戏教红妆乐营女。白氈新袍锦臂鞲,条脱挂弓腰白羽。彩错旌旗照地明,傍花映柳陈部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