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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去良朋未月期,无邪端欲正吾思。近来自服无他药,一卷中庸对证医。
料理归期不作难,等其一坐蜕白云轩。去来自熟三生路,谈笑聊书四偈言。舍利虽藏多宝塔,化身应返给孤园。阴功若证菩提果,更与众生洗病根。
最晓阴阳证,于身独不灵。有妻持旧肆,无子学遗经。虫蚀抄方箧,莎生晒药庭。城中医绝少,堪惜尔雕零。
士不知闻未易轻,问医谁复话君名。殷勤多谢长沙掾,为我致之分死生。
维摩居士病不起,却向方丈说法无一事。此证何证无实证,针灸汤药所不治。子房状貌如妇人,及到筹帷决胜无比伦。此相何相无实相,骨骼毛颜不足论。
体若虚空勿涯岸,通身是口说得半。三种病人也会医,灯笼露柱常相伴。
病遇医王争得瘥,卢医体貌殊严怪。我见堂堂心胆惊,不领仙丹从此坏。
惜诵惜诵以致愍兮,发愤以抒情。所作忠而言之兮,指苍天以为正。令五帝使折中兮,戒六神与向服。
乾隆丁亥冬,葬三妹素文于上元之羊山,而奠以文曰:呜呼!汝生于浙,而葬于斯,离吾乡七百里矣;当时虽觭梦幻想,宁知此为归骨所耶?汝以一念之贞,遇人仳离,致孤危托落,虽命之所存,天实为之;然而累汝至此者,未尝非予之过也。予幼从先生授经,汝差肩而坐,爱听古人节义事;一旦长成,遽躬蹈之。呜呼!使汝不识《诗》、《书》,或未必艰贞若是。余捉蟋蟀,汝奋臂出其间;岁寒虫僵,同临其穴。
康熙五十一年三月,余在刑部狱,见死而由窦出者,日四三人。有洪洞令杜君者,作而言曰:“此疫作也。今天时顺正,死者尚稀,往岁多至日数十人。”余叩所以。
碧幢红旆白貂裘,去踏西风万里秋。要得处方医坏证,便须投矢负全筹。百年机会真难遇,一线光阴更易流。早辨出师诸葛表,祁山斜谷郁绸缪。
艺祖立鳌极,腹心赵书记。披图指幽燕,翰死谁可继。异时拾空城,中国坐自弊。伊吾纷抵掌,须作根本计。
岷峨之山中巴江,桂椒柟栌枫柞樟。青金黄玉丹砂良,兽皮鸟羽不足当。异人间出骇四方,严王陈李司马扬。一翁二季对相望,奇宝横道骥伏箱。
西证膏肓急,人推仓扁医。惜哉当局晚,为此历阶谁。公在民犹望,公在民犹望,公亡事转顾。忠魂千古在,近有紫岩知。
六十三年忧患乡,人言晚景尚悠长。不知气郁致痰厥,忽尔异证生微茫。操修弗遂仁者寿,治疗倍费医之良。今将累日未痊愈,自知不善贻天殃。
壮年筋力惯驱驰,堪叹新来数问医。生老病催无怪者,寸关亦可自知之。养痾抗疏吾谋是,论证投方某剂宜。识破幻躯天赋命,儿曹昵昵复何疑。
自问从初,少年如何,每每所为。好细寻重想,当时做作,恐违天地,或昧神祗。及至如今,恁貌颜将耄,限尽临头著甚医。还知否,有圣贤三教,莫也堪随。
懒情妨勇志,闇识乖明时。昔人嗟远矣,有梦那见之。百计谐余衷,第一证以诗。合处即券钥,宁问渠为谁。
学道淹四纪,微痾一点无。今年岁八十,有疾缠吾躯。初因水道涩,药寒变河鱼。食饮便退缩,脾土成中虚。
打折达磨西来脚,莫令有误本来人。当处得心非向背,九年面壁寂光明。庭中立雪憨痴汉,海裹口乾渴爱津。如今大有心颠倒,梦寐胡诌学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