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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居易白。微之足下：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凡枉赠答诗仅百篇。每诗来，或辱序，或辱书，冠于卷首，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且自叙为文因缘，与年月之远近也。仆既受足下诗，又谕足下此意，常欲承答来旨，粗论歌诗大端，并自述为文之意，总为一书，致足下前。
特进群公表，天人夙德升。霜蹄千里骏，风翮九霄鹏。服礼求毫发，惟忠忘寝兴。圣情常有眷，朝退若无凭。
圣代元和岁，闲居渭水阳。不才甘命舛，多幸遇时康。朝野分伦序，贤愚定否臧。重文疏卜式，尚少弃冯唐。
仪凤中，有儒生柳毅者，应举下第，将还湘滨。念乡人有客于泾阳者，遂往告别。至六七里，鸟起马惊，疾逸道左。又六七里，乃止。
太行之阳有盘谷。盘谷之间，泉甘而土肥，草木丛茂，居民鲜少。或曰：“谓其环两山之间，故曰‘盘’。”或曰：“是谷也，宅幽而势阻，隐者之所盘旋。
周行独力出群伦，默默昏昏亘古存。无象无形潜造化，有门有户在乾坤。色非色际谁穷处，空不空中自得根。
子厚，讳宗元。七世祖庆，为拓跋魏侍中，封济阴公。曾伯祖奭，为唐宰相，与褚遂良、韩瑗俱得罪武后，死高宗朝。皇考讳镇，以事母弃太常博士，求为县令江南。
吾闻古君子，介介励其节。入门疑储宫，抚己思鈇钺。志者若不退，佞者何由达。君臣一殽膳，家国共残杀。
圣人不生，麟龙何瑞。梧桐不高，凤凰何止。吾闻古之有君子，行藏以时，进退求己。荣必为天下荣，耻必为天下耻。苟进不如此，退不如此，亦何必用虚伪之文章，取荣名而自美？
愈再拜：愈之获见于阁下有年矣。始者亦尝辱一言之誉。贫贱也，衣食于奔走，不得朝夕继见。其后，阁下位益尊，伺候于门墙者日益进。
窗前两好树，众叶光薿薿.秋风一拂披，策策鸣不已。微灯照空床，夜半偏入耳。愁忧无端来，感叹成坐起。天明视颜色，与故不相似。
动复有原，进退有期。用在得正，明以知微。夫惟哲人，会且有归。
津阳门北临通逵，雪风猎猎飘酒旗。泥寒款段蹶不进，疲童退问前何为。酒家顾客催解装，案前罗列樽与卮。
巧者力苦劳，智者心苦忧。爱君无巧智，终岁闲悠悠。尝登御史府，亦佐东诸侯。手操纠谬简，心运决胜筹。
三皇不书，五帝不纪。有圣有神，风销日已。何教何师，生来死止。
风霜枯万物，退谷如春时。穷冬涸江海，杯湖澄清漪。湖尽到谷口，单船近阶墀。湖中更何好，坐见大江水。
微之别久能无叹，知退书稀岂免愁。甲子百年过半后，光阴一岁欲终头。池冰晓合胶船底，楼雪晴销露瓦沟。
知君幸有英灵骨，所以教君心恍惚。含元殿上水晶宫，分明指出神仙窟。大丈夫，遇真诀，须要执持心猛烈。
圣人不生，麟龙何瑞；梧桐不高，凤凰何止。吾闻古之有君子，行藏以时，进退求己；荣必为天下荣，耻必为天下耻。苟进不如此，亦何必用虚伪之文章，取荣名而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