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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笔侍云陛,向夕始余闲。抚彼清冷觞,慰此忧戚颜。出轩月才皓,临街露已繁。广庭行且止,修槛去复攀。
我马西行东客归,归心落日争分飞。长安城中一掌地,颠倒鞭鞚随裳衣。君时别向中书宅,两日吾门断双屐。宁知此厄忽相遭,怪事惊从武昌得。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
黄君古君子,制行粹且夷。恂恂美仪矩,蔼蔼赡文辞。峨冠映长鬛,大布以为衣。去岁应辟举,来自盱江湄。
数千里外,得长者时赐一书,以慰长想,即亦甚幸矣;何至更辱馈遗,则不才益 将何以报焉?书中情意甚殷,即长者之不忘老父,知老父之念长者深也。至以「上下 相孚,才德称位」语不才,则不才有深感焉。 夫才德不称,固自知之矣;至於不孚之病,则尤不才为甚。且今之所谓孚者,何哉?日夕策马,候权者之门。
出门万里别,行行远防边。相望各天末,北斗日夜躔。四运秋复春,不见君子还。燕车北其辙,越马南其辕。
项脊轩,旧南阁子也。室仅方丈,可容一人居。百年老屋,尘泥渗漉,雨泽下注;每移案,顾视,无可置者。又北向,不能得日,日过午已昏。
子幸以斯言叙我诗,百世而下有指而目之者,曰此有明之世一僻固狭隘之诗人也,视欧阳子之称圣俞者,不尤有余荣矣乎!”余既诺孟和之请,而未及为。今录其遗诗,追忆平时往复之语,聊举其绪言,以慰孟和
请君为我止,听我《相逢行》。相逢恍若昧平生,颜色可疑心事明。但云两人天所成,安能百岁无合并。眼中不觉乡国远,一日携手长安城。
忆昔与子游,我齿始逾冠。子年颇少我,已复饱经传。白璧信少双,明珠合同穿。吾师文献公,清慎寡推荐。
虑天下者,常图其所难而忽其所易,备其所可畏而遗其所不疑。然而,祸常发于所忽之中,而乱常起于不足疑之事。岂其虑之未周欤?盖虑之所能及者,人事之宜然,而出于智力之所不及者,天道也。当秦之世,而灭诸侯,一天下。
是日期而至者五人,不期而至者一人,期而不至者二人,袁校书子英、余道士复初。实洪武十五年壬戌闰二月十六日。老逢节序感流年,聊复追游愧昔贤。
《易》之《泰》:“上下交而其志同。”其《否》曰:“上下不交而天下无邦。”盖上之情达于下,下之情达于上,上下一体,所以为“泰”。下之情壅阏而不得上闻,上下间隔,虽有国而无国矣,所以为“否”也。
忆昔到京畿,与子寓官廨。一见即相欢,不翅旧交快。维时困道涂,驱车久行迈。忽逢弛担初,欣若身脱械。
倦鸟思一枝,枥马志千里。营营劳生心,出入靡定止。伊余朽钝材,懒拙更无比。才疏乏世用,嗜僻惟书史。
八月望夜天如蓝,海色卷雾山收岚。玉盘元沉龙窟底,忽起万丈谁能探。初来空中光尚湿,霜娥寒鬓风旂嵒。人言一年此最好,金精水气秋相涵。
珊瑚秀海底,海人涉中流。曾不盈尺寸,采采无遗留。琐细安足珍,空劳使者求。煌煌十尺枝,灿灿若灵虬。
维费荣敏,江夏启封。何以世家,户侯县公。抑抑节妇,实维其孙。始由旧姻,遂此新婚。
浮图文瑛居大云庵,环水,即苏子美沧浪亭之地也。亟求余作《沧浪亭记》,曰:“昔子美之记,记亭之胜也。请子记吾所以为亭者。”余曰:昔吴越有国时,广陵王镇吴中,治南园于子城之西南;其外戚孙承祐,亦治园于其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