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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秦客问于东野主人曰:「闻之前论曰:『治世之音安以乐,亡国之音哀以思。』夫治乱在政,而音声应之;故哀思之情,表于金石;安乐之象,形于管弦也。又仲尼闻韶,识虞舜之德;季札听弦,知众国之风。斯已然之事,先贤所不疑也。
屈原者,名平,楚之同姓也。为楚怀王左徒。博闻强志,明于治乱,娴于辞令。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
初放平生于国兮,长于原野。言语讷譅兮,又无彊辅。浅智褊能兮,闻见又寡。
秦将王翦破赵,虏赵王,尽收其地,进兵北略地,至燕南界。太子丹恐惧,乃请荆卿曰:“秦兵旦暮渡易水,则虽欲长侍足下,岂可得哉?”荆卿曰:“微太子言,臣愿得谒之。今行而无信,则秦未可亲也。夫今樊将军,秦王购之金千斤,邑万家。
悲时俗之迫阨兮,愿轻举而远游。质菲薄而无因兮,焉讬乘而上浮?遭沈浊而污秽兮,独郁结其谁语!夜耿耿而不寐兮,魂营营而至曙。
孝武皇帝陈皇后,时得幸,颇妒。别在长门宫,愁闷悲思。闻蜀郡成都司马相如天下工为文,奉黄金百斤,为相如、文君取酒,因于解悲愁之辞。而相如为文以悟主上,陈皇后复得亲幸。
惜余年老而日衰兮,岁忽忽而不反。登苍天而高举兮,历众山而日远。观江河之纡曲兮,离四海之霑濡。攀北极而一息兮,吸沆瀣以充虚。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东皇太一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瑶席兮玉瑱,盍将把兮琼芳;
美连娟以修嫭兮,命樔绝而不长。饰新官以延贮兮,泯不归乎故乡。惨郁郁其芜秽兮,隐处幽而怀伤。释舆马于山椒兮,奄修夜之不阳。
粤以戊辰之年,建亥之月,大盗移国,金陵瓦解。余乃窜身荒谷,公私涂炭。华阳奔命,有去无归。中兴道销,穷于甲戌。
憬彼金微虏,游魂擅一隅。筋驽殂老革,乳臭立遗雏。毒螫锺蛇豕,虔刘肆{左豸右契}貙。请和包橘诈,归地反膏腴。
滞并释阳渊,嫩和改阴囿。草色谁与媒,青青一何骤。美人振长袖,伫立伤年少。芳红不少留,况乃飘残照。
唐衰五季更披猖,社稷反手看兴亡。山河分裂流战血,积骨被野号豺狼。中原正朔不出境,九州豪杰争侯王。生民祸难冤痛极,腥秽上达干穹苍。
合浦无明珠,龙洲无木奴。足知造化力,不给使君须。越妇未织作,吴蚕始蠕蠕。县官骑马来,狞色虬紫须。
瓠子决兮将奈何。浩浩洋洋兮虑殚为河兮地不得宁。功无已时兮吾山平。吾山平兮钜野溢。
烈士生不遇,栖栖为旅人;英魂死不没,凛凛为明神。明神受帝命,庙食福我民,牲酒可足言,压抑姑少伸。火旱千里赤,与人下雷雨,降水不反壑,谈笑出平土。善人锡之福,奸伪亦击汝。岂若世上人,吞声气如缕。
初更月蚀缺半璧,三更北风雪平屋。夜寒置酒送归客,长歌燕雁灯前落。故园无书已十月,目极千里云水隔。客方有行乃未已,归且经予江上宅。
贱生不自辰,亲没身孤零。家无一棱田,不得农以耕。巧智不迨人,工贾难自名。妄来觑文字,朱墨纷纵横。
翠浮天宇两眉修,不著尘寰半点愁。锦袍仙人去不反,乘月忽作斯亭游。月悬水底不受捉,牛渚矶翻酒星落。气涌如山白浪掀,声悲动地终风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