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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序盖诗有六义焉,其二曰赋。杨雄曰:“诗人之赋丽以则。”班固曰:“赋者,古诗之流也。
琅琊幽谷,山水奇丽,泉鸣空涧,若中音会,醉翁喜之,把酒临听,辄欣然忘归。既去十余年,而好奇之士沈遵闻之往游,以琴写其声,曰《醉翁操》,节奏疏宕而音指华畅,知琴者以为绝伦。然有其声而无其辞。翁虽为作歌,而与琴声不合。
东都主人喟然而叹曰:“痛乎风俗之移人也。子实秦人,矜夸馆室,保界河山,信识昭、襄而知始皇矣,乌睹大汉之云为乎?夫大汉之开元也,奋布衣以登皇位,由数期而创万代,盖六籍所不能谈,前圣靡得言焉当此之时,功有横而当天,讨有逆而顺民。故娄敬度势而献其说,萧公权宜而拓其制。时岂泰而安之哉,计不得以已也。
关中古有拔河戏,传闻始盛隋唐世。长絙百尺人两朋,递以勇力相牵制。芳华乐府务夸大,黎园公卿谩轻肆。拔山扛鼎乌足矜,引绳排根非胜事。
余言,怀卫间风气清淑,物产奇丽,相约他年为终焉之计。尔后事与愿违,遑遑未暇。故其晚年诗曰,梦想淇园上,春林布谷声。又曰,故交半在青云上,乞取淇园作醉乡,盖志此也。
燠寒节若无嗟若,不寒而燠疫疠作。叵堪穷腊阳气泄,况乃炎方土风恶。大块积蓄久酝酿,元造斡回骤飘落。朝曦掩翳九乌死,夜吹呼号万骑掠。
欧阳文忠公尝问余:“琴诗何者最善?答以退之听颖师琴诗最善。公曰:此诗最奇丽,然非听琴,乃听琵琶也。余深然之。建安章质夫家善琵琶者,乞为歌词。
甚花间、儿女笑盈盈。人添雪狮成。任踏青无路,凌波有地,步步光尘。招得梅妃魂也,好似去年春。
吾闻青海外,赤水西流沙。神人生鸟翼,蓬首乱如麻。出入乘两龙,左右臂双蛇。中有不死药,奇丽更纷葩。
梧郤不杂中林蒸,诗人以来称杜陵。公才本高心独下,退与元白图中兴。山行一篇如见我,扪萝踏雪几凛兢。时从雅淡出奇丽,少年敛手不得矜。
元祐六年十一月一日,祷雨张龙公,得小雪,与客会饮聚星堂。忽忆欧阳文忠作守时,雪中约客赋诗,禁体物语,于艰难中特出奇丽,尔来四十余年莫有继者。仆以老门生继公后,虽不足追配先生,而宾客之美殆不减当时,公之二子又适在郡,故辄举前令,各赋一篇,以为汝南故事云。窗前暗响鸣枯叶,龙公试手行初雪。
江平风不生,镜面渺千里。轲峨万斛舟,远望一点耳。大孤江中央,四面峭插水。小孤特奇丽,丹翠凌云起。重楼邃殿神之家,帐中美人粲如花。游人徙倚栏干处,俊鹘横江东北去。
神游忽到云台宫,太华彩翠明秋空。曲廊下阚白莲沼,小阁正对青萝峰。林间突兀见古碣,云外缥缈闻疏锺。褐衣纱帽瘦如削,遗像恐是希夷翁。
千金不须买画图,听我长歌歌镜湖。湖山奇丽说不尽,且复为子陈吾庐。柳姑庙前鱼作市,道士庄畔菱为租。一弯画桥出林薄,两岸红蓼连菰蒲。
锡谷寒泉双玉瓶,故人捐惠意非轻。疾风骤雨汤声作,淡月疏星茗事成。新岁头纲须击拂,旧时水递费经营。银鉤虿尾增奇丽,并得晴窗两眼明。
曲生奇丽乃如许,酒母秾华当若何。向人自作醉时面,遣我宁不苍颜酡。得非琥珀所成就,更有丹砂相荡磨。可怜老杜不对汝,但爱引颈舟前鹅。
黄侯阅世如传邮,自言何预风马牛。草经不下天禄阁,诗入鸡林海上州。兼陈九鼎灿玉铉,并缀五冕森珠旒。后来傀磊有张子,姓名并向紫府收。
劳生属时艰,将老萃忧牴。风尘隘九野,何土为乐国?兹邦控吴越,名胜闻自昔。湖山竞奇丽,物产亦充斥。交游尚质俭,而不事华饰。
春风揭屋沙激窗,兀然孤坐如植杠。酒昏雨眸涩不视,案上书策徒摐摐。独待高篇恣哦咏,顿觉精锐还躯腔。前时官家不禁夜,九衢艳艳烧明釭。
乃翁不遐遗,招邀至宅里。芳馨秩俎豆,声歌列纨绮。寿色窦庭椿,天芬郄枝桂。皤皤七十叟,义方严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