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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为直言天下第一事，以正君道、明臣职，求万世治安事：君者，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责任至重。凡民生利病，一有所不宜，将有所不称其任。是故事君之道宜无不备，而以其责寄臣工，使之尽言焉。
仁人迈厚德，可谓名实全。抚迹若疏旷，会心极精研。履危节讵屈，著论识不偏。恨以荣级浅，嘉猷未及宣。
人生足清闲，天下第一福。惜哉声与利，举世方逐逐。君子耀轩裳。小人腴口腹。
罢惰嫉游手，孤独嗟穷民。聋肓本定业。疥癞讵可亲。生事自破碎，谁肯收顽嚚。
灭去觚稜性本圆，了除藩蔽物皆然。向来具足顶门眼，尽发卑微瓮里天。胶扰空花俱是幻，拘挛尘鞅束如编。非予孰为幡然起，莫遣阿衡美独专。
十五年间再绣衣，幡然一出浩然归。囹空但欲全人命，纲打谁能避祸避。壬巧交攻邪害正，丁铁奏免是成非。离亭父老遮如堵，莫驻春江去棹飞。
辟书朝东来，海上便拟寻蓬莱，坐令斥卤皆春台。辟书暮西至，颁春又拟陪千骑，江水江花尽和气。
天地生万物，节度各有常。毫发不可乱，奉时以行藏。不惟寡悔吝，尤可免折伤。倘不如所受，一一皆自伐。
吾道悠悠，忧心悄悄。最无聊处秋光到。西风林外有啼鸦，斜阳山下多衰草。长忆商山，当年四老。尘埃也走咸阳道。为谁书便幡然，至今此意无人晓。
三十作龙首，四十珥貂蝉。幡然携取名节，锦绣蜀山川。揽辔扶桑初晓，饮马咸池未旰，来日尽宽闲。兹事亦云足，所乐不存焉。
记幡然、持节下青云，巴月几成弦。待竹枝歌彻，讼棠匝地，扉草连天。却寻当年旧梦，来使蜀东川。人物寥寥甚，禁许回旋。
法吏了繁剧，儒生擅文墨。世多兼两长，远到须器识。昔在晋魂公，曾此趋幕职。一逢龚庄敏，期以柱天极。
渭滨一叟发垂素，西伯与之无雅故。幡然为舍钓鱼竿。八极风云生指顾。先生少与文叔游，眼看日角兴炎刘。
虚舟信所往，行止若无端。适此清秋日，幡然悲路难。竹林夜来雨，茅栋已惊寒。一幸朋俦接，空山予少安。
吾道悠悠，忧心悄悄，最无聊处秋光到。西风林外有啼鸦，斜阳山下多衰草。长忆商山，当年四老，尘埃也走咸阳道。为谁书到便幡然？至今此意无人晓。
沔阳道中草离离，卧龙往矣空遗祠。当时典午称猾贼，气丧不敢当王师。定军山前寒食路，至今人祠丞相墓。松风想像梁甫吟，尚忆幡然答三顾。出师一表千载无，远比管乐盖有余。世上俗锦宁办此，高台当日读何书?
老夫不柰热，跣足坐瓦鼓。临池观游鱼，定眼再三数。鱼儿殊畏人，欲度不敢度。一鱼试行前，似报无他故。众鱼初欲随，幡然竟回去。时时传一杯，忽忽日将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