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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仁圣不忘远,庶狱哀矜轸虑深。本恕定知黄霸用,无刑端契有虞心。
年年酷暑轸皇慈,恩诏犹矜庶狱累。白首坐曹真有罪,清风高枕叹无时。乘轩敢望终如鹤,用智从前不及葵。他日东门驱匹马,故应难忘习家池。
明主於庶狱,选才从本朝。酂侯三尺律,汉使一封轺。郡国清名满,关河古意饶。凄凉乘障客,华发日萧萧。
岩岩昭亭山,度岁一再行。吾亲在其下,有路如砥平。风物岁时佳,岂问楚与荆。胡为不得往,使我涕泗横。
六朝台榭好山川,丞相遥分造化权。两府规模遵故事,二南风什听新篇。平反庶狱棠庐外,约束诸侯玉帐前。莫讶依依恋行色,寿藩书命最多年。
酌我一樽酒,送君千里行。青天连上党,秋雁回汾并。戍垒鞠芳草,耕夫歌太平。庶狱须照胆,多士在提衡。暂往喻上意,还归对承明。无为厌朝集,寂寞恋边城。
直道时莫亲,起羞见谗口。舆人是非怪,西子言有咎。诬善不足悲,失听一何丑。大来敢遐望,小往且虚受。
臣闻忠无不报,信不见疑,臣常以为然,徒虚语耳。昔荆轲慕燕丹之义,白虹贯日,太子畏之;卫先生为秦画长平之事,太白食昴,昭王疑之。夫精变天地而信不谕两主,岂不哀哉!今臣尽忠竭诚,毕议愿知,左右不明,卒从吏讯,为世所疑。是使荆轲、卫先生复起,而燕、秦不寤也。
规裁珍素裂轻云,柄剪春篁燥丛露。制以为扇持赠君,拂君怀袖袪君暑。蜀天六月苦炎歊,赤龙秋秋驻云雾。火走肤脉汗若流,暗逗浮凉下天宇。
宛彼鸣鸠,翰飞戾天。我心忧伤,念昔先人。明发不寐,有怀二人。人之齐圣,饮酒温克。
遭乱发尽白,转衰病相婴。沈绵盗贼际,狼狈江汉行。叹时药力薄,为客羸瘵成。吾人诗家秀,博采世上名。
不动者厚地,不息者高天。无穷者日月,长在者山川。松柏与龟鹤,其寿皆千年。嗟嗟群物中,而人独不然。
圣人重周济,明道欲救时。孔席不暇暖,墨突何尝缁。兴言振颓纲,将以有所维。君臣恣淫惑,风俗日凋衰。
臣窃惟事势,可为痛哭者一,可为流涕者二,可为长太息者六,若其它背理而伤道者,难遍以疏举。进言者皆曰天下已安已治矣,臣独以为未也。曰安且治者,非愚则谀,皆非事实知治乱之体者也。夫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火未及燃,因谓之安,方今之势,何以异此!本末舛逆,首尾衡决,国制抢攘,非甚有纪,胡可谓治!陛下何不一令臣得熟数之于前,因陈治安之策,试详择焉!夫射猎之娱,与安危之机孰急?使为治劳智虑,苦身体,乏钟鼓之乐,勿为可也。
恽材朽行秽,文质无所底,幸赖先人余业,得备宿卫。遭遇时变,以获爵位。终非其任,卒与祸会。足下哀其愚,蒙赐书教督以所不及,殷勤甚厚。
天道不言,而品物亨、岁功成者,何谓也?四时之吏,五行之佐,宣其气矣。圣人不言而百姓亲、万邦宁者,何谓也?三公论道,六卿分职,张其教矣。是知君逸于上,臣劳于下,法乎天也。古之善相天下者,自咎、夔至房、魏,可数也,是不独有其德,亦皆务于勤耳,况夙兴夜寐,以事一人。
凡物皆有可观。苟有可观,皆有可乐,非必怪奇伟丽者也。哺糟啜醨皆可以醉;果蔬草木,皆可以饱。推此类也,吾安往而不乐?夫所为求褔而辞祸者,以褔可喜而祸可悲也。
霍光,字子孟,票骑将军去病弟也。父中孺,河东平阳人也,以县吏给事平阳侯家,与侍者卫少儿私通而生去病。中孺吏毕归家,娶妇生光,因绝不相闻。久之,少儿女弟子夫得幸于武帝,立为皇后,去病以皇后姊子贵幸。
有冯虚公子者,心侈体忲,雅好博古,学乎旧史氏,是以多识前代之载。言于安处先生曰:夫人在阳时则舒,在阴时则惨,此牵乎天者也。处沃土则逸,处瘠土则劳,此系乎地者也。惨则鲜于欢,劳则褊于惠,能违之者寡矣。
天地间,人为贵。立君牧民,为之轨则。车辙马迹,经纬四极。黜陟幽明,黎庶繁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