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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少时读《醉乡记》,私怪隐居者无所累于世,而犹有是言,岂诚旨于味耶?及读阮籍、陶潜诗,乃知彼虽偃蹇,不欲与世接,然犹未能平其心,或为事物是非相感发,于是有托而逃焉者也。若颜子操瓢与箪,曾参歌声若出金石,彼得圣人而师之,汲汲每若不可及,其于外也固不暇,尚何曲之托,而昏冥之逃耶?吾又以为悲醉乡之徒不遇也。建中初,天子嗣位,有意贞观、开元之丕绩,在廷之臣争言事。当此时,醉乡之后世又以直废吾既悲醉乡之文辞,而又嘉良臣之烈,思识其子孙。
伊五帝之不同礼,三王亦又不同乐。数极自然变化,非是故相反。德政不能救世溷乱,赏罚岂足惩时清浊?春秋时祸败之始,战国逾增其荼毒。秦汉无以相踰越,乃更加其怨酷。
君道本公平,何尝分彼此。总只在人心,浑然皆天理。推原赋予初,所锺均粹美。贤愚同一辙,所行无意轨。
水空高下,望沈沈一色,浑然苍碧。天籁不鸣凉有露,金气横秋寂寂。玉宇琼楼,望中何处,月到天中极。御风归去,不愁衣袂无力。
文字未科斗,图书未龟龙。粲然天地间,此理触处逢。是谓象这祖,而为数之宗。吴犧古神圣,先得人所同。
求己甚忘筌,得之经浑然。僻能离诡差,清不尚妖妍。冷澹闻姚监,精奇见浪仙。如君好风格,自可继前贤。
宝胜宾春,华灯照夜,穷冬浑然如客。炉焰麟红,杯深翡翠,早减三分寒力。一笑团栾处,恰喜得、雪消风息。苔枝数蕊明珠,恍疑香麝初拆。
海阔何人,工剪水、飞花作雪。刚不北、秋高风劲,露凝霜洁。遍地直疑琼玉砌,对人恍在珠玑侧。比寻常、万翠与千红,浑然别。
风定空澄气浑然,恍如太极未分前。只因有浪知为水,若遇无云总是天。旧说君山嶷帝乐,新同老木识飞仙。而今大洞黄庭客,又着题诗记岁年。
先生穷不怨,语淡气浑然。大雅三百首,高□□万年。至今存旧稿,举世玩新编。我独非真□,□惭远裔贤。
天生万物俱森罗,诗人于梅诗独多。不言成蹊桃与李,何敢当此不类歌。由来画中有新诗,俞君造次以笔追。浑然莫知诗画异,手与心犹不自知。
我琴未弦进,浑然心与耳。自从识开指,反为琴所使。
通国兴仁逊,浑然太古时。不营分表事,肯拾道傍遗。山步多樵笛,郊行足酒旗。马应无失塞,羊岂有亡歧。坠李羞三咽,堆金畏四知。如何仙圣境,着得窃桃儿。
晓辞洛水滨,暮宿河之涘。四野漫漫不见人,竟日止能行数里。浑然天地为一色,渭水南北复何似。五陵鹰犬争合围,十宅管弦初热耳。
浦阳穷僻山萦回,徐子匹马穷山来。十年不见安否外,怪子面黝身红埃。自言壮图醉无几,独有古胆刚不摧。日于篇章遣孤愤,袖出巨轴为我开。
为人非外铄,己与物同之。私欲阴霾蔽,良心日月亏。若能无窒碍,底用苦思惟。天理浑然处,吾生自有涯。
开岁晴天亦太悭,六花日日舞檐端。浑然一色无分别,也把梅花作雪看。
闱棘千间手拓开,帅幢元是个中来。前峰卓卓尖如笔,正路堂堂稳踏槐。自此鹄袍容万士,浑然龙化出伦魁。南州尽说明年好,依旧科名得上台。
寥寥二千载,道统几欲坠。濂洛既关中,浚源接洙泗。乾淳诸大儒,流派何以异。无极而及极,性命发其秘。
吾家本是田家子,其先世世居田里。儿因逐食浪飘蓬,欲归无以供甘旨。吾翁亦能某淡薄,日夕饭疏而饮水。浑然质朴古人风,固应自有长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