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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得西山宴游记自余为僇人,居是州。恒惴慄。时隙也,则施施而行,漫漫而游。日与其徒上高山,入深林,穷回溪,幽泉怪石,无远不到。
汉之西都,在于雍州,实曰长安。左据函谷、二崤之阻,表以太华、终南之山。右界褒斜、陇首之险,带以洪河、泾、渭之川。众流之隈,汧涌其西。
自西山道口径北,逾黄茅岭而下,有二道:其一西出,寻之无所得;其一少北而东,不过四十丈,土断而川分,有积石横当其垠。其上为睥睨、梁欐之形,其旁出堡坞,有若门焉。窥之正黑,投以小石,洞然有水声,其响之激越,良久乃已。环之可上,望甚远,无土壤而生嘉树美箭,益奇而坚,其疏数偃仰,类智者所施设也。
曲江萧条秋气高,菱荷枯折随风涛,游子空嗟垂二毛。白石素沙亦相荡,哀鸿独叫求其曹。即事非今亦非古,长歌激越梢林莽,比屋豪华固难数。吾人甘作心似灰,弟侄何伤泪如雨。
愁霖不肯已,阴结弥二旬。吾游欲及时,秉烛出城门。泛泛一画舫,密坐环亲宾。爽气忽侵袂,重云稍逡巡。
阮生古狂达,遁世默无言。犹余胸中气,长啸独轩轩。高情遗万物,不与世俗论。登临偶自写,激越荡乾坤。醒为啸所发,饮为醉所昏。谁能与之较,乱世足自存。
楚舸高帆未可开,满帆风暴作阴雷。圣文亹亹伤漂溺,世路纷纷自往来。浮磬犹闻传激越,沉妖不见锁渊回。连陂蛙黾鸣无数,安得周官为洒灰。
老蟾亭午潭澄阴,雄虬怒吼雌虬吟。空岩纳息耳应心,写之以神寓之音。大音激越风振林,细音窈眇云起岑。天机不动天和深,非亏非成非古今。博山一点蓬莱沉。
王氏之鬻他帖也,有纸缫其间。予见其粉墨阑珊,既磨而残。而考其氏名,辄长忾而永叹。曰予闻这丛谈,是与忠惠者若是班乎。
非竹非丝响裂空,高歌三唱出渔篷。清豀激越犹如许,想见湘波欸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