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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顿首再拜,舍人先生:去秋人还,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反复观诵,感与惭并。夫铭志之著于世,义近于史,而亦有与史异者。盖史之于善恶,无所不书,而铭者,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铭而见之。
少年喜奇迹,落拓鞍马间。纵目视天下,爱此宇宙宽。山川看不厌,浩然遂忘还。岷峨最先见,晴光厌西川。
上人久住湖外游,辛亥春陷孔彦舟。长沙城中就驱掠,七十七日遭拘留。眼看杀人等蝼蚁,剑血洗尽湘川流。张帆方离道林岸,鼓枻已过巴陵楼。
灵溪非人迹,仙意素所秉。鳞岭森翠微,澄潭照秋景。
凡读我诗者,心中须护净。悭贪继日廉,谄曲登时正。驱遣除恶业,归依受真性。今日得佛身,急急如律令。
呜呼!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原庄宗之所以得天下,与其所以失之者,可以知之矣。世言晋王之将终也,以三矢赐庄宗而告之曰:“梁,吾仇也;燕王,吾所立,契丹与吾约为兄弟,而皆背晋以归梁。此三者,吾遗恨也。与尔三矢,尔其无忘乃父之志!”庄宗受而藏之于庙。
臣窃惟事势,可为痛哭者一,可为流涕者二,可为长太息者六,若其它背理而伤道者,难遍以疏举。进言者皆曰天下已安已治矣,臣独以为未也。曰安且治者,非愚则谀,皆非事实知治乱之体者也。夫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火未及燃,因谓之安,方今之势,何以异此!本末舛逆,首尾衡决,国制抢攘,非甚有纪,胡可谓治!陛下何不一令臣得熟数之于前,因陈治安之策,试详择焉!夫射猎之娱,与安危之机孰急?使为治劳智虑,苦身体,乏钟鼓之乐,勿为可也。
德祐二年二月十九日,予除右丞相兼枢密使,都督诸路军马。时北兵已迫修门外,战、守、迁皆不及施。缙绅、大夫、士萃于左丞相府,莫知计所出。会使辙交驰,北邀当国者相见,众谓予一行为可以纾祸。
元和九年秋,八月月上弦。我游悟真寺,寺在王顺山。去山四五里,先闻水潺湲。自兹舍车马,始涉蓝溪湾。
我欲常饮酒,俗事苦夺之。饮酒不得醉,何如未饮时。颠倒众讥笑,佳处正在兹。念此虽杜门,浊醪日常持。
王屋山人魏万,云自嵩宋沿吴相访,数千里不遇。乘兴游台越,经永嘉,观谢公石门。后于广陵相见,美其爱文好古,浪迹方外,因述其行而赠是诗。 仙人东方生,浩荡弄云海。
仪凤中,有儒生柳毅者,应举下第,将还湘滨。念乡人有客于泾阳者,遂往告别。至六七里,鸟起马惊,疾逸道左。又六七里,乃止。
仙非胜地仙不升,地非仙迹地不灵。古今绝胜天下景,多为羽客梯云軿。松江之南平望驿,千古清名垂载籍。遗基废井虽不存,依旧湖光接天碧。
昔在洛阳时,共游铜驰陌。寻花不见人,前代公侯宅。深堂锁尘埃,空壁斗蜥蜴。楸阴布苔绿,野蔓缠石碧。
朝登西岩望太湖,青天在水飞云孤。洞庭缥缈两峰出,正似碧海浮方壶。尝闻此山古灵壤,蛇虎绝迹欢樵夫。涛声半夜恐魂梦,石气五月寒肌肤。
非银非水映窗寒,试看晴空护玉盘。淡淡梅花香欲染,丝丝柳带露初干。只疑残粉涂金砌,恍若轻霜抹玉栏。梦醒西楼人迹绝,余容犹可隔帘看。
逸足皆先路,穷郊独向隅。顽童逃广柳,羸马卧平芜。黄卷嗟谁问,朱弦偶自娱。鹿鸣皆缀士,雌伏竟非夫。
呜呼!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原庄宗之所以得天下,与其所以失之者,可以知之矣。世言晋王之将终也,以三矢赐庄宗而告之曰:“梁,吾仇也;燕王,吾所立;契丹与吾约为兄弟;而皆背晋以归梁。此三者,吾遗恨也。与尔三矢,尔其无忘乃父之志!”庄宗受而藏之于庙。
甲寅良月初,为拜帅垣檄。遍走三荡所,村落怪荒寂。人谓白升里,杭邑才咫尺。杭有洞霄宫,神仙其窟宅。
东邻昨夜飞红雨,落花如霰随风举。千丛缀绮谢繁枝,九陌垂青隐芳树。忆昨芳妍乍放时,含娟凝艳骋容姿。盈盈绛帻承曦暖,烨烨瑶英泛露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