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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五十之年,忽焉已至。公为始满,融又过二。海内知识,零落殆尽,惟会稽盛孝章尚存。
尧、舜、禹、汤、文、武、成、康之际,何其爱民之深,忧民之切,而待天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有一善,从而赏之,又从而咏歌嗟叹之,所以乐其始而勉其终。有一不善,从而罚之,又从而哀矜惩创之,所以弃其旧而开其新。故其吁俞之声,欢忻惨戚,见于虞、夏、商、周之书。
论者以窃符为信陵君之罪,余以为此未足以罪信陵也。夫强秦之暴亟矣,今悉兵以临赵,赵必亡。赵,魏之障也。赵亡,则魏且为之后。
我爱临川,簪绂丛林,有宅一区。记谢墩名字,百年犹在,平泉孙子,三世重居。皂盖新营,青毡旧识,此复古春秋宜大书。奇哉事,信当时种子,下到工夫。
宋生把卷读且指,李生把卷问奇字。榻上坐著一老子,右手秉笔祖左臂。春秋论语训傅成未成,胸中有话颇欲告两生。欲呼小白拉重耳,同讨犬戎尊帝京。
志苦言危凛雪霜,何人敢唤作刘郎。休论瑞应夸图牒,羞死当年顾野王。
睿览凝星璧,才儒集露门。披经穷鲁记,摘句辩尧言。曩例褒成衮,先猷化启源。香云收宝袠,甘醑滟慈樽。饰喜韶音纵,均和玉色温。史臣叨伟观,炙行愿殚论。
小儿今忽六旬翁,尚忆无人鬼啸风。三岁棘闱悬造化,两时饭鼓老英雄。致身卿相谈何易,责备春秋论亦公。靡灭山林心不愧,岂无穷者胜于通。
公山阳货本同谋,夫子如何较去留。须信人心有真伪,故将直笔记春秋。
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少卿足下:曩者辱赐书,教以慎于接物,推贤进士为务,意气勤勤恳恳。若望仆不相师,而用流俗人之言,仆非敢如此也。仆虽罢驽,亦尝侧闻长者之遗风矣。